在这种时候,要以陛下的安危为首要。
回过身,他扶起刘肇,回过头对窦归荑说:“郡主,和陛下离开为上策,行夜能够保证你无事,你若执意要和陛下分开而行,行夜只能够优先考虑陛下的安危,随陛下离开。”
窦归荑看着眼前陌生的君骘。
看着地上受伤的邓绥。
又看了看围住两人,不敢贸然上前的那几个黑夜人。
最终,含着泪转身而去。
然而,在她转身的刹那,君骘冰冷的神色多了几分松懈,竟然变成了些许深邃的忧伤。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走?”邓绥有些疑惑地抬眸,望着君骘,“我以为,你很看重那位窦家的小姐……”
“我最看重的,是你。”君骘侧过头看着她,“只要伤害你的,统统杀掉。所以,才要她离开。”
邓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出来吧,窦南筝。躲躲藏藏岂非小人行径。”他动作未变,声音却扬起,余光撇着树林中的一抹月白色。
窦南筝策马而出。脸上围着黑巾,目光森han。
她手上拿着弓,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君骘:“费尽心机混入窦家,你——”
“究竟是谁?”
君骘嘴角微微勾起,这时候邓绥才看到他肩胛骨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血液顺着手臂流下,由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
“呵。五年前,我将最痛恨的两个字,唤作我的名。一个是我母家之姓,一个,是父予之名。”他眼眸里狂风骤雨一般透着邪佞,却又似被什么狠狠压制着。
窦南筝神色大变。
君……
君?!
窦南筝望着邓绥,又望着他,此刻这么一看,两人的轮廓眉眼,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便是……君冉之的孩子……”窦南筝咬着牙,想起素日里来他蛰伏在窦家,自己几番信任他,提拔他,只觉得被愚弄的可笑。
果然如同大将军所言,这雒阳城中人心隔肚,见皮不见骨。
不远处的梁禅望着策马离去的陛下若有所思,正想要悄然跟上,看到密林中走出的窦南筝,蓦然间停下脚步,转身走近。
“哟,窦大小姐。”梁禅走近两步。
窦南筝望着梁禅,隐约间记得那一次遇刺重伤之时似乎看见过的熟悉的脸,看了一眼君骘,顿悟:“梁家的人……原来,你们早有勾结!”
“勾结……什么勾结。若是论阴暗心思,谁能比得过你们窦家?”梁禅愤恨地望着她,“我的族人们……”
“那是你们罪有应得。”窦南筝浑身一派正气。
“哦?!”梁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