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变成刀刃相向的敌人。
“郡主大人,臣下有事斗胆相问。”行夜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归荑还陷入对耿家深深的思索中,有几分心不在焉地说:“嗯?”
“您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行夜余光盯着她的侧脸,细致观察着她。
眼中,精炼的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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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的意思是,还要再同太后多做协商?”千乘王几乎跳脚,不可思议地说道,“陛下好生糊涂!”
刘肇静静地望着刘伉,良久,说道:“朕要立窦家的女儿为后。”
千乘王刘伉几乎当下哽在原地。
“陛下认为,您是君临天下,是坐拥山河是吗?陛下以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是无可撼动的吗?”千乘王下巴线条僵硬,几分失望,“我说过,不管这天下是谁的,也需得是刘家人!陛下如今年幼糊涂,可皇兄决不能任由你糊涂!此刻若立窦家人为皇后,那么这天下……”
“就要姓窦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天下,自然是姓刘。夺其权,弱其势。”刘肇垂眸,思索了一小会儿,又蓦然抬眸,“除了性命苟且,窦家兄弟不能留下任何东西。”
刘伉性子直,说话也冲,直接便是一声嗤笑:“陛下好大的口气。谁血洒锦旗还未定,便已经算计着绕过敌人性命。”
“如今窦宪隐匿兵马与雒阳城外,我们只能够突袭为上。只要窦家三股兵马未集合,便攻不进那雒阳城,那么便从窦宪开始,逐个吞没。”刘肇望着千乘王,微微扬起嘴角,道,“今日我生死之间,幸而逃过一命,然而窦宪并不蠢,很快便会发现端倪。”
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千乘王却丝毫也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意味,粗声粗气的嚷嚷道:“说得轻巧,咱们现在连他人在哪里都不清楚,那长年纵横沙场的人又极熟谙兵法之理,必然早已寻着万全之地守株待兔,我们这样分散开兵力寻找他,岂非自寻死路……陛下,你听皇兄一句劝,这窦家人留不得,必须痛下杀手……”
刘肇眸色流转,望向千乘王。
“不,他一定会回到一个地方,机会只有一次,今日夜里,或是更早……”
刘伉眉头紧紧蹙起。
“现在动身,射人先射马,擒贼。”刘肇眼神里多出几分暗色,“先擒王。只要拿下了窦宪,事情便会有转机。”
“窦宪一定会回去的地方是哪里?”刘伉似是终于明白过来什么,震惊地问。
待到他发觉自己受了窦归荑的欺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