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急令下的兵权调动?
然而有人却说不是。因为他们瞧见为首的副将手中,拿着的是一幅画像。
画像中,灵眸巧笑,烟眉稚然。
竟是寻人。
而兵马出城时门开的刹那,han风凛冽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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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雒阳城百里之外,青凌峰顶。
君骘趴在悬崖边上,紧紧地拉着窦归荑的左手,而归荑的右手又紧紧地拉着窦安然,两个人几乎是完全悬空,而脚下,是万丈深渊。
君骘的左肩胛处,一把长剑直没入到剑柄,几乎将他生生钉在土地上。
他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好生叮嘱她道:“抓紧了,别放手。”
归荑眼泪一颗颗落下,她摇着头,说:“够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
原本的细雪霏霏不知何时落成了大雪迷蒙。
娘亲说过,暮秋非秋,han冬之始。
记得,她第一次入雒阳的时候,也是下着雪。
那时候,她从轿撵的布帘缝隙看着外面的旖旎繁华,觉得来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地方。
嘴角蓦然染上一次凄清的笑。
“君骘,已经够了。”归荑声音蓦然变得异常平静,君骘若有所觉,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左手,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窦归荑,你敢松手……”
“我快……没有力气了。”她似是叹息一般地说道,抬起头,看着君骘,“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所做的……”
“没关系,你没有力气,我抓着你,我绝对不会放手,绝不会……”君骘瞥了一眼窦归荑右手紧紧拽住的窦安然,努力抑制着声音里的怒不可遏,说,“窦安然呢,你要他也死吗,你不是说过,他是你的命吗?!”
“我说过会保护他。我承诺过,一定会保护他。就算是死,也要保护他。”窦归荑扬起一抹凄清的笑意,抬起头,眼泪划着眼角落下。
君骘若有所觉,瞳孔缓缓放大。
“安然,不要怕,要坚强。答应堂姐,一定要活下去,嗯?”归荑低下头,声音无比地温柔。
“窦归荑,你要是敢犯傻……”君骘的话忽然停住。
窦归荑此刻望向他的眼神。
那种死水无澜般的眼神,寂静如同无尽黑夜一般的眼神。
她的眼底从来都是清澈灵动的,却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千疮百孔。
“我发誓会杀了窦安然。”
君骘第一次感到心中霎时被腐蚀得空洞洞一般的疼痛,他的眼神也凝固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不是说过吗,你若是为谁而死,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