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我此刻便去。”
扶桑脸色一沉。
她很清楚,此番如若她当真出了这雒阳城门,想要再进来,就是难如登天了。
这七年来,邓骘牵制她,如同对待笼中鸟雀。
数千个日夜来她为邓骘费心尽力,最终却也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吗。那么至少,现在逃出邓府也是好的,只要是还在这雒阳城……
门外有条不紊的巡守兵马脚步声,让她心中烦闷顿起。
那么,既然是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扶桑拂袖而入门,门匡当一声被重重关上。
门外黑鸦声划破天际,如同一声刺骨的嘲讽。
蓦然间,扶桑却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猛然推开窗,望着天空中渐渐远去成一个黑点的乌鸦。
花了一年半时间寻找,又费尽心力这样许多时日的栽培,最终却一无所用的书娆——西绒的亲妹妹,这一条路,不能这么白白断了。
原本是为了让邓骘拉拢清河王,而开始冠冕堂皇地一场设计,如今,却成了她挣脱这一场牢笼的新的筹码。
她只想要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至于手段,或者依附于何人,一点儿也不重要。没错,就算不是邓骘,也可以是其他人。
“岚听乐坊坊主,把她给我请来。”扶桑沉声对暗处纱幔后久久伫立的人说道。
纱幔后的岩溪半步踏出,声音微微压低:“公子,你这是……”
“一曲倾引百雀归。举世闻名的朝凰曲。”扶桑默默然,眼眸里暗光流转,“我似乎,曾在哪里听过。你去将我的玉笛取来,我要听那位坊主,完完整整地给我吹一遍。”
昨日与耿峭相会时,隐约间听到的音律。
鸟雀扑翅的声音。
她一直想要书娆学会,但最终却无功而返的那一首曲。
的确是,仿佛在哪里听过。
“公子。”岩溪顿了一顿,补充道,“那么,书娆姑娘也要请来吗?”他理解为了要继续让书娆学习朝凰曲。
“我信这世间还是有命途一说。亲姐妹又如何,没有这等天赋,便是没有。”扶桑的眼眸微微眯起,微微侧过头,半掩的窗有一缕风潜入,拂动如瀑的青丝,逆光绰约里,她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邓骘。妄图一直这般随意地摆布别人的人生,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
虽说是夹带着私心而行事。但是朝堂大事,雒阳城里丝毫的风吹草动,都是扶桑必须细细斟酌的。
这位传言素日耽于风月的清河王殿下,却是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