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骘时常领兵在外,而邓骘离府,听说邓家上下,就是这位扶公子打理着,拿捏主意。作为han乐坊的坊主,也不知究竟在各个贵胄门府里悄然设下多少眼线。han乐坊门庭若市,酒香软玉丝竹绕,也不知挖出了多少事情。
却不知,此人还吹得一曲精妙好笛。
若说是寻常乐师,收入府中消遣,那便也消遣了。但是对方如若是这许多年来迷一般的少年,却让清河王忌惮起来。
邓骘,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清河王淡淡撇过她,眉头却一点一点蹙起,蓦然间,眼底闪过一丝惊疑的光。
等等,这个人……似乎哪里不对劲。
玉臂朱唇,日日寻花问柳的清河王殿下,几乎就是在女人堆里活过来的。因此,在看着眼前过分秀气的少年时,似乎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传言里,扶桑应该年近而立,身高八尺。
而且……
看着两人暗自较劲的模样,扶桑将下巴扬得高高的。刘庆的视线凝聚在了她的脖颈处,削尖的下巴,凝脂一般的肌肤,猛然一眯。
这……这分明!
两人挣扎一下,扶桑甩开了邓骘,朝前走两步。邓骘又猛然上前拽住她。她又拼力的挣扎。清河王默默的看着,邓骘是如何的气力,这样拉扯许久,想来手底下也是拿捏着力气,生怕伤着她。
一次她猛然跑出好几步,清河王足尖不为人知的一挑。她只觉得什么打在腿上的麻经上,猛然间整条右腿一滞,人就向前扑去。
却不想,被一只有力的手横腹拖托拦,险险地稳住了身型。清河王眼眸猛然一抬。
他侧头,望着眼前的人。
怎么回事。
邓骘府里的门客,怎么会是个……女子?
扶桑赶忙站起,朝着清河王作揖:“殿下恕罪……”
要她扮作男子,还深居简出匿于府邸。这个女人,似乎有些意思。如果说,能够从什么地方,揪出邓骘的逆鳞,能够让邓家的兵马也为自己所用的话。
清河王嘴角悄无声息地扬起。邓骘这样辛苦地藏着她,只有两种原因。一是此人身上握有邓家的弱点,或者,是此人就是邓骘的弱点。
刘庆嘴角微微扬起。
素来不为任何所惑,一如战场上的盔甲一般装备得毫无漏洞的邓家,也不是看起来那样坚若磐石呀。
他素来最喜欢的,不是将人杀死,而是握住别人心脏将之驱使的感觉。
马家亲近陛下,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但只要在建稍作挑拨,窦家便不能容忍异己的兵权明目张胆地为皇权驱使伤害自己的利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