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去把玩。”
她大惊,手一松便落了下去,邓骘眼疾手快地足尖一勾,伸手捞住。
“你,你什么时候……”
“你掀被子的时候。”
邓骘拿着手中的玉雕牌子,对她说:“你倒是真会挑东西,这可是我们邓家的兵符,可不能就这么被你砸了。”
她撇了撇嘴。
“好似我们窦家就不曾有这东西一般。”她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噢,是,你如今知道了自己当年怎么也是个小郡主,说话里倒是也多了几分世家之气。”邓骘揶揄她,“如今你窦家拥有的,只怕也就是你姐姐手中的兵符了,只是她不过是副将,那兵符又岂是能同我手中这世袭将军之兵符同论。”
“不,南筝姐姐手上还有五叔叔的兵符。当年五叔叔兵谋诈死之事之后,南筝姐姐领兵前去交接,原本就是打算接下五叔叔的兵马。那个时候,南筝姐姐想要让五叔叔和青姐姐离开雒阳,远走高飞,奈何青姐姐一朝命落,五叔叔……也成了那般模样。”
邓骘垂眸,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也有可能,南筝姐姐如今已经把虎符归还了五叔叔。”扶桑歪着头想了一下,蓦然间想到什么,“难道说,此事耿家也知道,所以上次才会要陷害五叔叔。”
“如果是你都知道的事情,手眼通天的耿家,自然也会知道。”邓骘轻轻一笑,“即便是你不说,略想想,也是能想通几分的。”
“五叔叔的兵符我曾见过,和你的兵符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圆状玉雕。但是,我大伯的却不是这样的……”窦归荑若有所思地说。
“你五叔叔不过新晋的将军,若论是兵权,只怕也是不及我如今手中的一半。与你当年的窦宪相比,只怕只有其三成不到。不过,那已经足以让这雒阳城中无数人虎视眈眈了。”邓骘勾起嘴角,想起她的最后一句话,又好整以暇道:“哦?你大伯的兵符又是什么样图腾?我邓骘可没这个好福气,有幸亲睹大将军的虎符。”
她为他总是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而忍不住乜了他一眼,用手比划道:“不是图腾不一样,我也就远远地看过一眼,他那兵符的形状,是半月形的,不是你和五叔叔那样的圆形。”
邓骘的笑渐渐敛起。
他的眸光变的有些肃穆起来。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邓骘语气微变。
“我,我记得有些不大清楚。只记得当时他在马上,要走,我看着他从袖子中掏出来。好像,不是在雒阳城内,在一片绿草油油之处……”她努力地回想着是什么时候,可是,隐隐地,脑中却像是粘连了一般,有些不清不楚。
邓骘细细地回想着。
马,绿草,并非雒阳城内。
那个时候!她为保刘肇和梁禅,对窦宪撒谎的那时候!
朝中的兵符,都是圆玉金雕。怎会有半月形。
那个时候,窦宪手中只拿着半块兵符!
邓骘背脊一挺,整个人正坐起来,他深思着什么,看着窦归荑,蓦然间问道:“当年,窦宪可有将什么东西交给你过?”
窦归荑摇摇头。
想来,也不会是窦安然。
最有可能的,还是窦瑰和窦南筝。
等等,那么现在,窦瑰和窦南筝的手中,极有可能握着的兵权里,除了窦瑰新晋将军之势,窦南筝的副将之权,可能还包括窦宪当年的半壁虎符?!
邓骘猛然一抬眸,望着她。
无论是窦瑰还是窦南筝,那都是出乎意料的隐忍,七年来,没有露半分马脚出来。
但是,这真的可能吗。
对,可能的。窦宪造反的那时候,窦瑰神志涣散,雒阳城中除了太后娘娘把持宫廷,只有窦南筝能够以兵权稳住雒阳城内。窦宪为防变故,将半壁兵权交给南筝,也是有可能的,一旦外围失事,还可以由南筝于城内,拥兵而反。
毕竟窦宪应当从未想过,以他即便是一半的兵马,加之窦笃,窦景之力,还能有谁奈何得住他们三人。
所以,耿峣当年,才能那样顺利而迅速地压制住窦宪的兵马,迅速地血洗窦家。邓骘那时受窦归荑所托,交接兵权前去支援窦宪,而窦宪,竟然如此迅速地被杀,并没来得及等到他的援军。
这一切,正是因为当时的窦宪,手中只有一半的兵权,只调遣了一半的兵马!
而三人死后,雒阳城中半分消息也并未走漏。所以,窦南筝一开始,只怕是真的以为父亲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