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若害她,也请不要夺走她手中的刀,让她自己……守护自己啊……”
她不再是陛下的表亲。
她亦不算耿家的妻子。
至少,让她是窦副将,这样也,不可以吗。
耿峣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子歌面前,俯视着她,子歌抬着头,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耿公子……你不喜欢小姐,你可以休妻,可以另娶,她绝对不会妨碍……”
耿峣蹲下,子歌愣住。
“你叫我什么。”
子歌颤栗着:“耿……”顿了一下,又轻轻说道:“姑……姑爷……”
“哼。”耿峣望着子歌,“你说的这一番摇尾乞怜的话,若是给她听去了,只怕你没死在我手上,也要死在她手上。你放心,只要她交出手中的兵权,我不会休她,更不会要她的性命。”
只要她交出兵权,只要她,不再会给他,给耿家带来任何威胁。
耿峣始终都觉得,窦家犹存时,她是艳日下的跋扈的猛虎,窦家覆灭后,她又成了暗夜里蛰伏的毒蛇。
猛虎之獠牙利爪,时时刻刻都在日光下耀武扬威。
而毒蛇的毒液,却非得被咬的时候,才知致命。
蓦然间,他气血一滞,觉得哪里不对劲,头一阵阵地发昏起来。抬起方才触摸金钗的右手,却发现指甲透着紫黑的色泽,大惊之下,他暴怒:“这金饰上淬了毒!”
猛然一脚狠狠地踹向子歌:“说,解药在哪里!”
然而,话音未落,子歌已然吐出一口黑血。他望见子歌手心里的红珠子,眼神呆滞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这是窦南筝设的套!
她已然料到东窗事发,料到他会搜寻她屋子的每一寸角落。她假意埋下此盒,却又在盒子里淬剧毒!
是啊,她若真心想藏起这个盒子,一定不会交给子歌去藏!
她从来,都不会去相信任何人。
他以为自己的先发制人是出乎她的意料,所以才能将她压在地牢中。但是,她早已料到了这一切,还置了这么一手,仿佛是反手给他一个狠狠的耳光。
“哈哈……哈哈哈。”耿峣望着青黑的手,怒极反笑,“窦南筝,窦!南!筝!”
一旁的侍从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快去,快去请大夫!”
耿峣的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发黑,这毒蔓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拂袖而出:“请什么大夫,不知死活的东西。去地牢!”
侍从跌跌撞撞地打开了门,耿峣平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