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只是由此可见,这邓骘心思多变,只怕也是难用之人……”刘肇暗下思忖着,又望了一眼窦南筝。
窦南筝手里的权必卸,但是,她如今是耿家人,这权如何卸给何人,却是个令人同疼的问题。
他曾暗示窦瑰另娶千乘王刘伉内兄之女,这样的话,此权就是压在窦侯爷府也无碍。然而,那窦瑰却也是固执之人,整整七年为亡妻固守分毫不退让。
门外轻响叩门声,得到应允后,郑众躬身而入,手上取着细竹简,高高举过头顶呈给刘肇。
他看过第一支竹简后,眉头轻蹙,安顺公主不由得问道:”怎的?”
刘肇却并未马上作答,反而是思索了片刻,才自语一般低声喃喃:”这邓骘,怎的就娶妻了,娶的是哪家府上的人?”
垂眸,再细看第二支竹简。
他眼中闪过疑惑的光。
竟是半分也打探不出来吗。这个邓府,未免也裹得太严实了些。
蓦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
招手示意郑众靠得近些,眼中暗光流转:”暂时先别往邓府里头钻了,去,探探上次邓府里的乐姬。”
郑众点头应承,复而说道:”明面上的是上次就已经探出来的。此女名为书娆,是han月坊年初入的乐人,年中挂牌为乐姬,但从未迎客。说来奇怪,按着乐坊里的说法,她以笛为长,可实际上,这笛声平平,到底也只是个乐人的资质,想来,邓府里也是有意提携,大约此人当真和清河王府……”
“嗯?”刘肇略一侧首,察觉有异,“笛声平平?”
“是的。故而,此人确是有些谜团。”郑众抬头望了一眼刘肇,却见他眼神略变了变。
“你可还记得,那一日夜探邓府。”刘肇思索着什么,起身踱步,尔后又蓦然停住,回过头来望着郑众,“仔细探探那乐姬,看她吹笛究竟如何。”
“陛下,不先深入查探一下她的身世吗……”
“不,如若她当真只有乐人之资,那么,就不必再探她,而是查另一个人。”刘肇目光闪烁了一下。
“谁?”
“那一日同在当场的那一位腿有伤残的少年,那个邓府的第一门客。”刘肇下颚略扬,目光一点一点变得犀利,如今想来,那一日他甚至并未过分注意到那个少年,而邓骘,也似是颇有几分僵硬古怪,怎么如今回想起来,才察觉到这蛛丝一般的异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