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河王又喝下一杯烈酒。
她侧过身去,面对着湖心,悠然地吹起曲子来。
他眼睛微微眯起。
一壶酒喝完了,又上了两壶,他遣推了所有的侍从,静静的看着她。
这侧背的姿态,还有妙曼的笛声。
的确是,和西绒十分相似。
酒一杯杯下肚,越喝越急。
叮。
他轻轻放下酒杯。起身的时候略一踉跄,想来这酒还是有些后劲,他只觉得肺腑里满是燥热。
她吹笛吹得专心,却不曾想,猛然从身后被人用力地抱紧了,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按倒在凉亭里的长椅上,哐铛一声,竹笛掉落在地上。
“你,你做什么……”背上紧紧贴着石凳,一片凉意袭来,她惊恐地想要推开他,奈何他一把扣住她挣扎的手腕,力气大到几乎折断她的手。
他的眼充血通红,咬着牙问她:”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嗯?”
“窦家垮了以后,你是不是就打算跟他永远离开,是不是?”
“你不许走,阿绒,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不许走……”
听到窦家两个字,扶桑眼眸猛然瞪大。
他在她耳畔低语,声音低沉而危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原本都是我的!皇储之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我母妃才是陛下一生钟情的人。父皇说过,会为我步步铺垫,他说过要把整个天下都给我!”他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阿绒,留在我身边,终有一日,我会把天下送到你面前。”
她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他这是醉得厉害了。
“你,打算怎么做?”过了一会,她轻轻地问道。
“不急,再等等。现在正巧是狗咬狗,等窦家的人把梁家的人除干净了,再用梁家的秘密,为整个窦家筑墓……咱们现在,要等……还有那个人,我要把他,拽下来……”
他低头猛然吻上她,满口的酒气。扶桑急怒之下,下意识想要呼救,却蓦然发现,这亭子里只有她和他两人。
不远处仅有的两个侍从,远远望见这香艳的场面,都司空见惯一般侧过身去,视若无睹。
混乱中,她摸到他腰间的匕首。
如果,如果在这里杀了清河王。大不了,也就是赔上她一条性命。姐姐已经救出去,安然有邓骘照拂。而她,没有人知道,她是窦归荑。
杀了他,现在,杀了他,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