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是善良的。并且,她为你的身世而怜悯。”他一字一句,轻轻浅浅,却比地上的刀刃反射的光芒更为han冷,他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苍白如纸的侧脸。
刘肇感觉到手触的肩膀,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邓骘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窗口外,素来面无表情的烟罗,眼眶却有些发红。
她深深地望着那寥落的背影,手在袖中紧紧掐住,指甲陷入皮ròu,浑然不知痛楚。
“因为像破落的丧家犬在她面前摇尾乞怜,所以,她才会在那个时候,站在你面前。”
袅如轻烟的话语,从耳入心。
竟是深入骨髓的凉。
☆、第一百一十七章。性命垂危
“她不再是从前的窦归荑,她答应了,她已经是我……”
刘肇怒极反笑。
“你,好似在妄自臆测着什么。”
想着当年在破败的木屋中。
她第一次,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与他对立而站,护住了身后重伤的少年。
她也是第一次,那样哭着,诘问他。
记忆里她一颗泪落下,啪嗒一声。刘肇素来无澜眼光,闪过可怖的锐利。但,却没有丝毫笑意地轻扬唇角。
他恍若无事地走近两步,与他并肩而反向。
“当年她护你,是因为她是善良的。并且,她为你的身世而怜悯。”他一字一句,轻轻浅浅,却比地上的刀刃反射的光芒更为han冷,他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苍白如纸的侧脸。
刘肇感觉到手触的肩膀,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邓骘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窗口外,素来面无表情的烟罗,眼眶却有些发红。
她深深地望着那寥落的背影,手在袖中紧紧掐住,指甲陷入皮ròu,浑然不知痛楚。
“因为像破落的丧家犬在她面前摇尾乞怜,所以,她才会在那个时候,站在你面前。”
袅如轻烟的话语,从耳入心。
竟是深入骨髓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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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前锋芒刺目。
窦南筝轻抿起嘴,看着四周十数把利刃。
“我当是谁。这不是颇得恩宠的邓贵人吗。”窦南筝冷然一笑,“如今这是个什么场面,窦某,竟是看不懂了,还望邓贵人能给窦某说教说教。”
“窦南筝,你的刀上沾着本宫父亲的血。本宫,凭何要让你活着。”邓绥眼中冷意猖獗,“你这条性命,去得不算冤枉。”
众人一拥而上,窦南筝猛地迎合上前,率先踢下一日人刀刃,临空接住,将那人穿腹而过,鲜血溅上邓绥的裙角。
窦南筝猛然将手中刀刃向邓绥掷去,邓绥大惊躲闪不及,一位侍从生生将她挡在前面,刀刺入了胸膛。
余下的侍卫将窦南筝手中已无利刃,一拥而上。
她却翻身足尖一掠,鞋履之端一片刺目的银光来不及辨认,已经划破两人的喉咙。
轻盈落地,两人相继倒下,捂着喉咙未说一语,便断了气。
此时,侍从们才看向她沾血的鞋履。那鞋履前端,伸出一片寸长的刃片,此刻沾血,可怖而诡异。
她朝前走了两步,身后血色的脚印粘稠骇人。
扑通一声,为邓绥挡刀的侍卫也跌在地上。
“看来宫中近侍,也不过如此。还不及我手下沙场战伐卒辈之十一。实战经验甚少,应变能力亦是薄弱。”窦南筝勾了勾嘴角,看向邓绥,“邓贵人可向陛下进言,这护卫军的编制章程,是该改改了,这宫里,也不该是富贵闲人出几个钱,便可塞人进来安享将养之地。”
窗口暗影一闪。
窦南筝猛然侧过头来,却看到一袭黑影一掠而过,翻窗入内。
她猛地朝前快步,掌风急急而下,却被对方一个侧身躲开,顺势扣住她的手一带,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腰,两个人如风从窗口飞出。
待到隐秘之处站定,行夜亮出了腰牌。
窦南筝斜睨着他:“陛下究竟是在打的什么算盘。”
“当年陛下暗示您暗查旧事,便是想让你明白,窦家族灭是有蹊跷的,莫得错怪了陛下,也可安得下心来。但事到如今,副将大人似是查得过多。陛下的本意,并非要副将大人对清河王做什么……”
她负手而立,踱步而开。
“副将大人。”行夜绕至她前,“属下此番,便是要护送副将大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