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手心。几乎是同时,她从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刃,却看到了黑暗中走出的人影后,动作停住。
“郡主,我们走吧。”
行夜走近了窦归荑,一把拉起她。
“行夜,我让你就这样走了,耿峣也许就无法回到雒阳城了。”白汀微微蹙眉,“虽说不知你在执行何事,但遵从我历来的判断,没有什么比我目前的任务更加紧要,你应当……”
“不。没有什么,比我目前的任务更紧要,包括你的。”行夜解下身上暗色披风,披在窦归荑肩上,扶着她的肩膀便要带她离开。
“你难道不想知道窦南筝的死因吗?!”白汀声音微扬。
窦归荑的脚步一顿。
“白汀。”行夜回头,眼中满是告诫的厉色。
白汀的眼微微眯起:“行夜,如今是什么关头。所有一切该利用的,便不能放过。事到如今,谁都不是为了自己。”
“郡主,如果说要彻底离开雒阳城,便该斩断一切和雒阳城的牵念。”行夜对窦归荑说道。
窦归荑再抬步,却在还未踏完一步之时,又听到白汀漠然的声音。
“那你也不想知道,你父亲究竟因何而死吗。”
归荑浑身一震。
行夜猛地回头,厉然道:“白汀!!”
“我不是白汀,我本是个无名无姓之人。该成为谁时,便成为谁。行夜,我们都是别人的刀。但我们都是有信仰的刀,我们,是会选择主人的刀。”白汀转眸,看着窦归荑,“我效忠于当今陛下,为的是大汉疆土下的万千百姓。在大是大非面前,半步也错不得。”
“端和郡主,你的父亲窦侯爷当年归隐扶风平陵,整整十年都无迹可寻。你可曾想过,是谁找到了他们。”白汀走近了窦归荑。
行夜脸色一滞。
他清楚,深谙人心的白汀,每一句话都是足以禁锢人心的牢笼。而她说的每一句话的目的,不过都是为了利用窦归荑。
但是,窦归荑有何可利用之处呢。
白汀是刘肇手下最得力的暗线。她手中掌握的情报,的确比行夜多。
她如此不愿放过窦归荑,一定是因为,她看得到窦归荑的确还有极其重要的可利用之处。
行夜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中。如同当年,郑众同他说了那一番话一般,他的心再一次动摇。
窦归荑于陛下而言的重要性,行夜再清楚不过,可是,白汀说得也不错,如今的局势胶着,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