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老六感慨一声,拍拍宜青肩膀,安慰道:
“不过你也好歹和他遇见了,只要还活着,总能与他辨个清楚,你刚怎么说来着?哦对,水落石出是吧。”
“恩……”
宜青有气无力应了声。
荆老六嘿嘿笑笑,忽地想到了什么,疑惑着问宜青:
“照你的话说,当年你那朋友是被金雾宗抓走的,那你怎么确认到是金雾宗的人呢?”
“有什么凭证没有?”
“啊?”
宜青不解其意,茫然以对。
“我是问。”
荆老六解释道:
“当年抓他那个人,可记得是什么模样?你如何确认是金雾宗的人抓走的,万一是别人呢?说说看,对方什么长相?说不定我还见过。”
“哦。你说这个啊!”
宜青慢慢回忆了一遍当日来龙去脉,回道:
“那日我们总共七人,给关在了一处山洞中的铁笼子里,师傅救出我们后本要领着大家往外逃,突然就从暗处窜出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
“对!身材高大,脸庞瘦削,用一块黑布蒙着面,但是和师傅打斗的时候他面上的布给击落了,露出了完整的脸,年纪应该挺大,眉毛已经半灰半白,鼻子异常地高挺。”
“接着说。”
荆老六听得已经入神,嘴里下意识问了出来。
“他和师傅打斗的时候行为特别古怪,喉部不经意间会发出咕咕的怪哭,跟夜枭似得,听得极为渗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眉毛半灰半白,鼻子高挺,喉部咕咕怪笑……”
荆老六嘴边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睛紧跟着一亮。
他凑近宜青身边低声道:
“我知道他是谁了,白眉枭对不对。”
宜青点点头,对方和师傅当年告诉自己的一样,此人正是金雾宗与缠月乌梢齐名的另一庭柱—白眉枭。
他只得这么一个绰号,真名却从来没人晓得。
宜青的师傅也是循着这一点才认定是金雾宗的人强行夺走了冬无青。
“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
荆老六说道:
“那时他还不是金雾宗的人,只是个脾气古怪的剑客罢了,我也一直好奇,他怎么就无缘无故就跑到这个组织里。”
“是么……”
宜青应道。
荆老六点点头,忽地苦笑道:
“这人别的不好说,嘴里大道理倒是一套有一套,挺会讲的。”
忽而一阵锣鼓响过,紧接着两人立刻听到敏贤楼门口噼里啪啦炸了开来,是爆竹响声,听架势,似乎比武招亲快开始了。
两人不知不觉竟然聊了好久,身边的人早已经一个不见踪影,只留他俩还在廊下讨论金雾宗的事。
荆老六朝天上看看艳阳,笑道:
“这是在提醒我们时刻,大概再过半个时辰便开始了,走吧我们。”
宜青其实还想和他多聊聊,不过毕竟眼前有事,也只能先作罢,他在接二连三的爆竹声中拱手大声道:
“今日与老哥相谈甚欢,其实有些意犹未尽,不如改日我请你喝杯酒,一块儿坐下来聊聊?”
荆老六嘿嘿笑笑,也抱拳回礼。
“那说定了。”
两人相伴着一路走回敏贤楼门口,互相弯腰道个别,便踏上各自的路,宜青一路回到师兄弟们身边,见桌上的酒菜早被收走,被换上过了茶水,而他们几人正在闲聊。
见到宜青回来,宜钰当即凑上前好奇问道:
“怎么回事?叫你们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和那个荆老六变这么熟络?居然谈那么久?两人研究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研究怎么娶老婆了。”
宜梦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又好转许多,在旁边插了句嘴。想是和师兄弟们多呆了一会儿,心情变得稍有愉悦。
“莫要说笑,我怎么会随便娶个不认识的姑娘,怎么着也得先处个两三年再说吧。”
宜青坐下来,从桌上茶盏中拿出个杯子,边倒茶便说道。
“哦?所以你就是优胜了也不娶人家咯?还得再跟人家姑娘多交流交流?那怎么行,别人家父母不着急啊?”
宜梦在一边和宜玖玩着点点窝窝,“百忙之间”抽空回向宜青。
“倒不是……”
宜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