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就比较简单,很清晰,很熟悉的字迹。
宜梦写的。
短短只有一行。
“明日卯时,闻刀剑声响,便知前来救你。”
宜青看得心顿时一沉,什么意思?
要劫狱?
这帮人会不会太冲动了些?
有这种必要。
仔细一想,对,刚才宜枫说过,明日自己就要被押往京师送审,中途江湖人士和锦衣卫东厂都要抓自己。
给东厂抓去自己怕是比较惨,早听说东厂行事激烈,逼供手段狠毒,自己就是不丢小命,基本也和废人差不多了。
锦衣卫也想抓自己,怕是和大师兄曾经说的有关,两方人在争斗,他们要金雾宗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不知道林启南的事在里头占了多少。
无论给哪派人抓去,自己估计都没下场。
至于那些江湖人士就不用考虑,和金雾宗有仇的人,一抓一大把,给他们逮住直接就不用活了。
“你在看什么?”
冬无青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他对面笑嘻嘻得看着自己。
宜青望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研究手上的信件,嘴中搭道:
“你猜?”
冬无青撇撇嘴:
“我不喜欢猜谜,我只喜欢做游戏。”
“猜谜也是一种游戏。”
宜青放下信件,对他说。
冬无青挑眉道:
“我猜,我们两个快要死了?”
宜青哼了声,不置可否,沉默良久后收好信件到怀里,沉声道:
“你就这么盼着死么?”
冬无青嘿嘿一声。
“不是盼不盼的问题,我本就活不久了,最迟不过三天而已。上次和我一起那个女人,记不记得?他一直帮我保管救命药材,如今早给那邬迎芳杀了,呵呵,好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得妙,玩得妙。”
宜青见他这么说,不禁想到了信上的话,便问他:
“你是怕自己寂寞,所以拉我一起陪葬?”
冬无青微妙得笑笑,不作回答。
他闭着眼睛思考过一番,回道:
“等我们上了京师开审,我说事情都是你做的,我只是被陷害的人,你怎么办?”
宜青一时凝噎,不知作何回答。
“哈哈!”
冬无青猛地站起身,大笑道:
“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