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来着?方慕心慌得紧。
这样干等消息着实煎熬,方慕最终还是决定再去都城瞧瞧宇文成都的情况。程一郎叫单盈盈和上官狄随行保护于她。既能保护姐姐,又能到都城耍一耍,士信哪里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吵嚷了好几天,非要同去。只是他如今再不是个无名小卒了,如今可是朝廷挂了号的瓦岗反贼核心,他若同去,能不能保护方慕且另说,招致麻烦那是一定的。
为少生枝节,方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士信给哄住了。她允诺说此去都城会给士信带好些精巧玩意儿,三个月内不会限制他多食甜的。
临行前夜,刚过戌时,方慕便已洗漱完毕,她坐于梳妆镜前用棉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还散发着水汽的浓黑长发,一双水漾明眸直直盯着一旁的行装,思绪却早已飘远。直到……她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她那双带着湿气的手,她才悚然惊醒。
“是我!”未等方慕尖叫,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便按住了她的唇瓣,同时,方慕的耳畔有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响起,低沉悦耳。那温热的气息一丝不漏的全都喷洒在了方慕的耳侧和脖颈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直传入心里,叫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滑嫩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是伏念,是他来了!
方慕将宇文成都那只作怪的手捉住,扯了下来,而后扭转过身子,澄澈湛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宇文成都,一点一点,用眸光描摹他的五官、他的轮廓、他的周身上下。在烛光的映衬下,宇文成都那硬朗的面部轮廓柔和了许多,漆黑幽深的眸子里似有些神秘的微光浮动。
“你快些坐下,我为你诊诊脉!”尽管观其气色,听其声息都没什么问题,方慕为了叫自己安心,便连声催促宇文成都坐到自己跟前来,她要看看他的脉象如何。
宇文成都依方慕所言坐到了她跟前的圆鼓凳上,极配合的将手臂搁在梳妆台上,叫方慕给他把脉。待方慕葱白纤长的手指离了他的腕子,眉眼间的担忧与焦急也尽数散去后,他道:“现在可是放心了?!我这身子已被你调理得连暗伤都没有了!”
“那你爹爹上奏杨广说你内伤未愈,呕血不止是何故?”方慕道。
“禁军统领不得无故出京……”宇文成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