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沈南祥说过,沈正义在出事前,显得很焦躁,然后还给他说什么希望她活的好好的这种话。
之前知夏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他说的那些话,不就和遗言差不多了么?
难道一开始沈正义就知道他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遭遇?
会不会是他被人用家人给威胁了?
不然知夏根本想不通为什么沈正义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自己说过他是冤枉的这件事。
她一直觉得很违和的地方,原来就是在这里么?
“怎么了?”
突然牧清书清冷的声音传来,知夏想的太专心,一个没注意被牧清书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她马上发现自己的态度很奇怪,知夏连忙干干的笑了笑: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被吓到了,没想到顾子林还有这样的经历。”
察觉到知夏的异样,牧清书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确认知夏脸上没有什么别的感情才敛起了冷眸:
“如果是我,那家人会更惨一点。”
森冷的语气听得知夏打了一个哆嗦,后背忍不住的发凉。
她一点也不质疑,牧清书绝对会说到做到。
“那个……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知夏抿着唇,显得很纠结。
但是那件事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想要一个答案,就算是很难听的答案,她也想要。
还是第一次看见知夏这样欲言又止,牧清书挑了挑冷峻的眉:“什么事?”
“我挺杨秋凝说,有人想买沈家的老宅,那个人……”
知夏顿了顿,抬眸看着牧清书:“是你么?”
牧清书漆黑的眸子看着知夏,灯光下,她的脸部轮廓格外清晰,甚至能看见她因为紧张而略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四目相对,知夏只觉得牧清书漆黑的眸子就像神秘的深潭,让她泥足难自拔。
良久,久到知夏觉得空气都要冻结的时候,牧清书才用清冷的声音开口道:“是与不是,又怎么样?”
简简单单几个字,问的知夏无话可说。
虽然是沈家老宅,但是毕竟不管是沈家,还是牧清书,都不是她能管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