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事:
“不然,等着被玩死么?”
其实知夏想说‘被你们玩死么’的,但是不敢说。
看着知夏理所当然的样子,牧清书滞了滞。
喉头微微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
昏黄的台灯下,知夏看清了牧清书的脸。
此刻牧清书的眼神很冷,是知夏久违的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冷。
没由来后背一阵发寒,知夏完全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半夜的,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知夏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看着牧清书。
“腻了……是怎么回事?”
腻了,就是腻了,还能怎么回事。
知夏疑惑的看着牧清书,发现今晚的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就是烦了,梵妁这么对付我,我还留在清姚做什么?等着被他收拾么?”
双腿盘在一起,知夏打着呵欠看着牧清书。
其实她说这话有点故意堵牧清书,让他不爽的意思。
“你很生气?”
牧清书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很笃定。
生气?
知夏讥讽一笑:“哪里来的话,我没资格。”
她哪里能生气,梵妁是范之姚的人,而范之姚是牧清书的人。
沈知夏,则什么都不是。
其实这件事上,她真的也说不上多生气,只是有种被抛弃的愤怒。
不过她现在也知道,那种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她连被抛弃的资格都没有。
“沈知夏!”
一眼就看出了知夏说的是违心的话,看着这样逆来顺受。
明明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牧清书就觉得一阵烦躁。
就好像,眼前这个女人,把自己从她的世界排除了一样。
不管是她的喜还是怒,都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又生气了?
知夏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懂牧清书的脑回路了。
“在呢,有什么吩咐……”
没等知夏说完,牧清书就摔门而去了。
留下知夏一个人莫名其妙。
但她也懒得去想了,昨晚没睡好,又和范之姚斗了半天。
她早就累垮了,蒙着脑袋,倒头知夏就睡了起来。
第二天,知夏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