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看见了她残破手心的血迹。
敛了敛黑眸,牧清书在茶几下找出了一个急救箱。
他拿出了碘酒和纱布给清理起了知夏的伤口。
那轻柔生怕弄痛知夏的动作,是牧清书自己都不曾发觉的。
其实在接到吴洋电话的那一刻,他就想立刻赶回来的。
不过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
看着知夏被指甲掐破的伤口,牧清书的心理竟然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除了一点点的疼惜以外,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
有点像是雀跃。
知道自己要结婚了,知夏把自己伤成这样。
这竟然让自己的心里感受到了一丝的莫名的愉悦。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力气太大了。
牧清书刚刚好给知夏擦完伤口,做包扎,马上快完成的时候。
知夏就皱着眉头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牧清书那张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
蓦的一惊,知夏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撑着手要起来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受伤的手居然被人给包扎好了。
余光正好睨见了牧清书手边的医疗箱。
知夏蹙了蹙眉,然后,她当着牧清书的面把纱布给拆开了。
又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知夏的动作,牧清书的脸色蓦的变得阴沉:
“你做什么?”
阴冷的声音听得人后背发寒。
但知夏只是淡淡的瞥了牧清书一眼,甚至没给他一个正眼:
“捂着容易发炎,晾着比较好。”
听着知夏这种不算借口的借口,牧清书只感觉自己额角青筋直跳。
什么叫捂着容易发炎。
这冬天都能捂发炎了,她沈知夏自己就是个火炉么?
上前一步,牧清书一把拽住了知夏,眼里闪着不悦的光:
“就算是烂了,也要给我裹上。”
说着,就另一只手拿起纱布就往知夏的手上裹。
看着牧清书那张好看无暇又冷峻的脸。
脑海里蓦的出现了他在屏幕里说,要把沈氏送给范之姚的事。
一瞬间,知夏只感觉被牧清书碰触的地方一阵恶心。
她不顾一切的使劲往回抽手。
甚至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手会不会再次受伤。
牧清书本来还想低呵让知夏不要动弹。
可是一垂眸,就对上了知夏厌恶的眼。
那双总是散发着清亮光芒的眼里。
现在沾满了对自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