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夏苍白的脸，心里那种堵塞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不由的伸手理了理知夏额前的碎发：

“你就这么不不信任我么？”

如果这件事，交给自己去办。

绝对不会这么复杂。

但是牧清书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

知夏是不可能主动找自己帮忙的。

似乎这是她倔强中的一环。

即使她已经明确的表现出了讨厌自己，但依旧还是不会找他做任何事。

就像是沈氏。

要是知夏开口，说想留下沈氏。

那么他一定会给知夏留下来。

沈氏也依旧会姓沈。

只是这么多次可以开口的机会。

知夏都没有开口。

甚至于自己主动说起沈氏和杨秋凝的时候。

知夏也只是漠然的‘哦’了一声。

这种完全被知夏排除在外的感觉让牧清书感到很烦躁。

沈氏也成了烫手的山芋，看着烦，拿在手上更烦。

后来他就干脆给了范之姚。

作为条件，他让范之姚保证，以后梵妁不会再找沈知夏的任何麻烦。

对于梵妁这件事来说。

找范之姚比找梵妁本人更为有效一点。

只是牧清书没想到，他把沈氏给了范之姚之后。

和沈知夏的关系更僵了。

两人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就好像，以送出沈氏为分水岭。

知夏突然变了，她变得不在自己面前逞无用的强，她变得会知道当着自己的面，要顺着他的意思。

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倔强的知夏，这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一声叹息从牧清书嘴里发出来的时候。

牧清书自己都楞了楞。

他有多久没有觉得这么疲惫过了？

就连熬几个通宵赶策划，他也不曾觉得这么疲惫。

这种侵入骨髓的焦躁和无可奈何，让牧清书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法掌控。

“沈知夏，你到底想要什么？”

轻声的问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然后，牧清书看见了知夏皱起了眉。

连睡着了也这么不想听见自己的声音么？

自嘲的一笑，牧清书还是起身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屋内，刚刚还熟睡的知夏蓦的睁开了眼。

牧清书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太过温柔。

温柔的让知夏感觉自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她讨厌牧清书这种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