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赫连空才慢悠悠的开口,“今日让众位爱卿久等了。”
“皇上说的哪里的话,皇上平日里日理万机,今日生辰也不例外,臣等实属该向皇上学习。”徐廉第一个站出来,一番话倒是极为体面。
“正是如此。”顾云在右相的暗示下也站了起来,“若是没有皇上每日的辛苦,我大衍也没有今日这番繁荣昌盛的局面。在这里我替天下的百姓感谢皇上,祝皇上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说着,顾云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祝皇上龙体安康,万寿无疆。”其他的臣子没有抢到开口的机会,纷纷跪下贺寿。
“右相有心了。”赫连空点了点头,“今日是朕的生辰,众卿家无须多礼,开宴吧。”
话音刚落,便出来一群教坊的乐师与舞娘,丝竹声不绝于耳。
慕幽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旁人一个。
画临贴心的将水果推到她面前,“你先吃些东西垫一下肚子,等宴会过半我便带你回家。”
慕幽没有看面前的水果,反倒拿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尽数喝进肚子里。一壶酒很快便喝完了,却还十分清醒,没有半分醉意。
在西北边塞的时候,慕幽经常和将士们喝酒,喝的是西北那边的居民自己晾的,极辣,极纯,那时候的她,一人便能喝趴好几个威武将士,酒宴上区区果酿华而不实,如何会醉?
还想再叫一壶,画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蹙着眉小声而严肃道,“别喝了。”
赫连空也注意到了慕幽情绪低落,打发了小喜公公来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慕幽点了点头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离席。
画临和皇上告退后也紧随其后。
原本便没有醉意,出殿后被风一吹,慕幽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若不是今日是赫连空的生辰,她怕是根本就不会入宫,更不会参加这宴会了。
慕幽对那些宴会上的虚与委蛇实在反感,每次宴会皆是如此,到处都是一片阿谀奉承之声。比起这些,她还是更想念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的塞北,作为武将,自己注定要征战疆场,在宫里听这些蜚短流长真是浪费时间。
夜里有几分han意,画临快步走至她身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身上。
慕幽刚要脱下来还给他,便被画临浅笑着制止了,“你刚喝了酒,这会儿若是吹了风到时候染了风han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你呢。”慕幽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我不碍事的。”画临动作极轻的抬手欲摸她的头发,被慕幽迅速躲开。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慕幽将披风还给画临,主动开口,“进去吧。”
“好。”画临还是将披风披到慕幽身上,在慕幽想要将披风还给他的时候已经率先进了大殿。
当慕幽进来时画临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太后身体不适也下去休息了,而赫连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宴会,正巧坐在画临对面。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十分火热,不同于慕幽离开时的沉闷,文武百官人借此机会攀附权贵东拉西扯,皆是愉悦的和身边的人说笑,笑里藏刀但表面却是其乐融融相当和谐。
慕幽愣了一秒,而后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走到画临身边坐下。
赫连望向她面前桌子上的酒杯,调侃道,“侯爷这是喝醉了?”
“没有。”许是因为殿内气氛太好,慕幽竟然不像往日那般排斥他,说起话来也没有句句带刺。
好在赫连也识趣,见慕幽虽然没有表现出不喜,却依然没什么表情,搭过话不再多言,只是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暗中给徐廉使了个眼色。
“皇上。”徐廉突然起身,朝着赫连空行了个礼,“今日是皇上寿诞,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臣觉得可以玩个游戏,也算是助助兴。”
赫连空正觉得这宴会着实无聊,徐廉就提了意见,便点头应允,“右相可是有合适的游戏?”
“皇上乃圣人,诸臣乃君子,不若飞花令如何?”徐廉抬头义正言辞道。
“这个么”赫连空蹙了蹙眉,他从小就被当做皇帝接班人培养了,各种风流宴会投射玩乐游戏虽是知之甚少,可飞花令还是懂得,这个是文人墨客间的雅趣,可他一个不懂诗词歌赋就会死板背书的怎么玩的了?
徐廉见慕幽此刻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腰当即便挺直了,便简单的讲解了一番,自豪道,“这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