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的警戒区,届时将会毫无预兆的爆炸,使她粉身碎骨。只是她还不懂这种深沉的套路。
而她和他在ròu体上虽说是两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且就算是同一个灵魂但不同的成长轨迹也只会诞生出两个不相同的人,因而思想上会存在差异并不惊奇。但她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生长大的。就像她了解他一样,他也十分的了解她,甚至比她自己更为了解。她跟他玩心眼儿,怎么玩得过!
而她或许不知道放肆的前提是宠爱。至于他宠不宠爱她,也许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绝对是宠得上天。而在两人各自的心里,谁都不会有此概念有此想法。如果让你说,一个人把你爸妈杀了,他是爱你还是不爱你?再一个人他给你世上最好的一切以及极其爱护你的身体,你觉得他是爱你还是不爱你?
而当这两者情况同时存在于一人身上,你又该如何?他对你最坏过,也对你最好过,你该取其坏还是其好?抑或坏坏好好,好好坏坏?或者连自己也不清楚?但不管如何说,一个人并不能因为最初的坏就否定所有,反之亦然,也不能因为最初的好就无视其他。
这就像一个好人,因为他从来都是好人,因而当他在最后做了一件坏事时,所有人都会选择原谅且相信他是有理由或是苦衷的,甚至会在他人面前为其找理由开脱;而一个坏人,因为一直都是坏人,因而当他做了好事时,谁都不会相信,也许还会倒打一把。
但当然了,这也并不能说是正确的。总之就像那句话“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做法,相通的就是,做法类似的人会聚集到一起,不欣赏的对方的相互间也不会勉强,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至于叶希对纪艾尔到底是如何,可能已经复杂到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地步。
而现在,她的视线与他对上,空中的气流也好似被他影响,变成了沉重的压力,让她忍不住收敛自己。那双黑沉沉的雾眸,有毒!现在她都快把自己头皮搓烂了,他都还不能给个话,让不让人愉快地玩耍了!
让她刚才嘴欠的说漂亮话,她就应该好好回答:最好的生日礼物是希望哥哥不要再让我搓头皮了!当她洗到自己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时候,纪艾尔终于发话了:“走吧,希望你今晚会有个好梦。”他如此说道。
干嘛突然说这样恐怖的话语!她可不会认为这话的含义真的是如此简单。而事实上,当叶希一碰到床,她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天亮。午后,她坐在楼下花园里的凉亭下,手边端放的是艾斯做的点心与茶点。她穿着清凉的白色吊带背心及牛仔短裤,不远处是手拿剪刀清理花叶的艾斯。
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他,然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艾斯,明天我生日呢。”艾斯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了苦笑:“小姐,真的是很喜欢逗人啊!”她满脸抱怨:“呀真是的,艾斯从不会上当。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
“我有没有说过你像天使?”她很自然地问出。“大概没有。”他回答。她晃着纤细白腿:“笑起来的艾斯好似会发光,跟哥哥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艾斯无奈:“小姐,请别这样。少爷并不是可以拿来相比的对象。”
“艾斯总是这么诚恳。”她转身离开凉亭,漫不经心地留下这句话语。黑夜,她躺在床上,纪艾尔从来不过生日,但是却会为她过生日。她摸了摸脖子上刻有纪艾尔姓氏的项链,这是她八岁生日那年,纪艾尔送她的。其实当时的她已经忘记了生日,是夜晚的时候,他突然说:“你八岁了。”然后送了她一条项链。
别墅内一年到头从不过节,只有每当她生日来临的时候才会有点喜气。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可真特殊!但是人啊,可千万不能产生如此自我毁灭的想法。唉——她用手遮上眼睛,总觉得明天山雨欲来风!只希望纪艾尔能别那么变态。
八月的早晨日光适度,叶希踩着拖鞋跑下楼,如她所想别墅内空无一人。她听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是纪艾尔:“哥哥,我饿了。”艾斯不在,餐饭的事一向都是他亲自下手。当她解决了饥饱之事,纪艾尔说:“跟我来画室。”
她疑惑地跟上去,今天是她的生日,为什么要去画室?以往都不是如此。但她隐约中明白纪艾尔并未消气,因为安琪儿老师的事情。她乖巧地跟在他身边,从他的脸上从来看不出喜怒哀乐之情,只有那双黑统统的眸子透露出了阴郁。
纪艾尔来到画室中央,他矗立在画架前,伸出骨骼分明的手一把掀开了遮掩画板的白布。布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痕迹,柔软弯折的布的尾尖好似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