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意识还是故意如此,这些谁知道呢?有谁在乎呢?
少年的身上似乎一直笼罩了两种色彩,但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极为鲜明。要么黑得浓致,要么白得透明,不管哪个都是发展到极端的存在。而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开口说话,依旧静静无声。
唐莉回头的那刻,冲他笑得是魅意横生,眉目间端了些许得意。就好像在说“瞧,谁叫你不理我的呢。”明媚飞扬得像个任性的孩子。却在转过来的瞬间,她极快地收敛了这样近乎天真的嘴脸,刚才那个模样不过是她管用的伎俩。
勾引男人,不都这样。
此时,距离她右边不远的某位傲娇好少年自是看见了她这快速的变脸。他默默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同她一个初中升上来的,多多少少对这人是有些了解的。
她的一贯爱好就是“勾引”美少年,在得手了之后又弃之如敝屣,而在此之前,她认为如何装模作样都是值当的。
玩弄感情的人渣!
他恨恨地用笔戳着本子。
“纪艾尔?”安希试探地问出:“你要不要把口罩摘下,与大家相熟一下。”其实口罩戴与不戴是他的自由,她在这时提出这种看似合宜实则不合理的要求确实是基于私心。
她也很好奇在此气度之下的容颜是怎样的。
按理说,她应该是较为好奇他旁边的女孩才对。但身为班主任,她确实只知道她的班级里只有一名叫“纪艾尔”的少年,而不是下面那个一眼望去的高挑女孩的外表身形的“纪艾尔”。
多数时候,纪艾尔是没有情绪的,无所谓外界的声音、眼光。只有在触及叶希的时候,他才会有所反应。
就拿他刚从死亡里重生回来的那会儿来讲。他让人灭了林家三口,只是为了不给少女留有一丝可能回去的路。同时随时间推移,越来越了解他为人的少女,心里也很清楚地明白她不可能再有“家人”这种于她来说像是异类存在的生物。
所以,后来的她很明白曾经的他们遭遇了什么。
而少女是一切的关键!是使纪艾尔继续存在的理由。
只要她不逃离、不触碰、不受伤,那么这个世界与人平安无事。当然,在这平静之下隐藏的是波涛的汹涌。
但相信没人愿意撕开这“平和”,因为他们谁都知道在此下面存在着致命的危险。因而所有人都愿意维持此般假象,但假象若一直存在,那么前提一定是建立于少女身上的规则,无人打破。
她是镇压了海下巨大怪物的钥匙!假若没了少女,那么无异于怪物出笼,整个世界终将为她陪葬。
从前的怪物,它没有心。
所以放任自己,毁灭人类。
现在的纪艾尔有了叶希,他有了“柔软的肚皮”。所以他会为她搭建华丽高铁塔,铸造无坚不摧的城堡。
来锁住她,
锁住她——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要星星,给她;
要月亮,也给她;
要世界,统统都给她!
与之相对的是,它们的占有欲极端恐怖。若有人试图触碰它的“柔软”,顷刻之间便会被它庞大的利爪粉撕成片。
这就是“逆鳞一触即死”!
而现在,少女太清楚他的冷漠,如果她现在不去主动,那么他可以一直漠视到最后。在所有人的无声注视下,就连空气都趋向静默时,少女代他而答。
“哥哥和我最近都有点儿流感。至于班委的任选就以成绩而定,人类总是相信有实力的强者不是吗?”
流动而出的嗓音宛如黑白钢琴键上跳动的音符,其辨识性至强,极具个人音色,显然她拥有一副令人想入非非的好嗓音。哥哥??错认了其性别的少男少女们是震惊的。
而此时再看少年,就不是“冰山少女”了。
至于他的冷漠是显然的。那周身散发的不是疏离,而是强烈地漠视一切的睥睨感。
但往届A班不是没出过“冷漠少年”,只是他的漠然太过理所当然,深入骨髓。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不礼貌”,因为漠视与良好的礼仪教养是不挂钩的。
但那又如何,因着少年那视若无物自成一派的气度,也叫人唏嘘噤声,谁敢冒出“他不礼貌”等念头。
少年垂着头,他仍把玩着女孩白嫩的手指,两人间的亲昵就是叫旁的人也能轻易察觉,但却无任何暧昧之感。以至于两个人的不同姓,倒是让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