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维唯把她举起来转了两圈,大笑道:“没关系,你娘不要你,爹爹要你。”
独孤维唯咯咯笑着,“再来,再来!”
独孤绍棠果然又转了几圈。
次日一早独孤维唯穿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去上房给父母请安。
独孤绍棠和沈氏正在吃早餐,桌上摆着几碟炒素菜,一笼羊rou包子,还有桂圆红枣粳米粥。
独孤绍棠见女儿进来,笑眯眯道:“昨晚上睡得好不好?我家维唯今天真好看!”
“爹啊,女儿什么时候不好看过?”独孤维唯笑吟吟回道。
“我女儿什么时候都好看,也不看是谁生的?”
独孤绍棠端正身体,显得一本正经,言罢,父女二人一起大笑。
沈氏一言不发,似没有听见一般。
独孤维唯见沈氏眼下青黑,心事重重,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明显昨晚没睡好。
她撇撇嘴,咕哝道:“真是偏心,一听大哥要来了,就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声音虽小,独孤绍棠还是听见了,笑道:“爹爹偏心维唯好不好?”
独孤维唯立刻眉花眼笑,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啊,好啊。”
给父母问安后,独孤维唯就要去校场习武,沈氏心不在焉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独孤维唯边跟独孤绍棠挥手,边回头看不在状态的娘亲,跟她爹挤眼道:“长子未进门,幼女扔过墙。唉!有了长子,女儿就不稀罕咯-------”
惹得独孤绍棠又是大乐。
独孤维唯到校场时,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濯已经练习了大半个时辰了,脸上都已见汗。
独孤维唯问道:“三哥、五哥你们知不知道大哥就要来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独孤维泽道。
“三哥五哥还记得大哥的样子吗?”
“记得,大哥跟咱们兄弟不太像,到跟维唯很像。是吧,二哥?”独孤维濯离开长安时才六七岁,记不太清了,转头问独孤维泽。
“嗯,大哥和维唯长得既像爹又像娘,我跟三弟都像爹爹。”
独孤维唯一听顿时乐了,想着有个跟自己长得相像的血缘至亲,心里不禁有些微妙。好吧,看在大哥跟自己长得像的份上,就不吃他的醋了。
独孤维泽颇为自豪的说道:“大哥当初可是有神童之称。外祖父每次见到大哥都笑得很温和,小时候……”
“三少爷,五少爷,你们还有九壶箭没射完,辰时如果还射不完,晚上加倍。”武师傅在一旁淡淡说道。
独孤维泽跟独孤维唯挤挤眼,意思时晚点儿再给她说。
兄弟两个跨上马练习骑射,独孤维唯也自去练习拳脚,左右最晚明天就能见到素未谋面的大哥了,也不急于一时。
等她练完拳脚和轻身功夫,已是辰时中了,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濯早已上学走了。
摸摸自己汗湿的脸,跟杜岩和武师傅打声招呼,就回房沐浴。
叮叮和当当早把浴桶里给她放好水,准备好了换洗衣物。
独孤维唯沐浴完,换上一身浅绿的小襦裙,让叮叮给她梳了两个小包包,再簪上两朵嫩黄的迎春花,整个人看上去白嫩嫩、软绵绵,配上红扑扑的脸蛋,直教人觉得,如果咬上一口,想必是甜丝丝的。
她满意的合上镜子,站起来去外间用早膳。
独孤维唯通常都是晨起练过功夫才会用早膳。早膳过后,就去上房,开始她一天的淑女养成课业。
沈氏却不在房里。
今天正逢学习女红,见沈氏不在,独孤维唯不由窃喜,看来今天能逃过一劫了。
兴冲冲跨过门槛,正要去找杜岩学学他那些五花八门的制药方法,却见沈氏带着春葳、春衣进了垂花门,往正房而来。
独孤维唯忙堆起笑脸,迎上去,仰头问道:“娘您去哪了?我正要去找您。”
“去门口看看你大哥到了没有。”沈氏牵住她的手说。
哎呀娘啊,这是要走火入魔了。独孤维唯在心里大叫。
回到房里,春葳去准备了花绷子,丝线等用品。沈氏开始教独孤维唯。
她把花绷子在布上绷好,穿上针线,在布上飞针走线,一会儿功夫,就绣了一片粉色的花瓣。
独孤维唯见沈氏明显不在状态,本来是教自己的,现在拿起针就神游天外,竟自己绣起来了。
独孤维唯乐的不提醒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