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就像长久以来的冷战与追逐终于划下句号,就像它说的,我终于不用在逃离还是妥协的这种抉择里继续纠结。
“那么从现在起,就记住我的名字,安澜。”它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它这么一提,我才反应过来,因为抗拒,我还从来没想过询问它的名字。
而此时,之前我察觉到的那股杀意停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随后洗手间的大门就突然被“咣咣咣”的砸了起来。
“无需怕他们,不过就是两只伥鬼。”
像是发觉到了我的紧张,安澜拍了拍我的后背:“你当初并没有看见本体,除了驱使这两只伥鬼来杀你,它也使不出什么别的手段了。”
我敏感的察觉到了它的说法,急急追问道:“伥鬼是什么意思?警察说他们一年前就死了,那这一年里与我朝夕相处……甚至还要杀我的究竟是谁?你都知道是不是?”
自从我回想起当初那场联谊之后,这些疑问就一直在我的心中萦绕。
但因为丁若兰他们频繁的袭击,总是没空去思考,也得不到答案。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震耳欲聋,门板上都开始产生了裂缝,看起来摇摇欲坠。
安澜伸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我就感觉身边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猛地冲击到了门板上。
房门后的什么东西好像被撞飞了出去,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敲门声也戛然而止。
“你知道‘为虎作伥’吗?”
做完这一切,安澜才一副没事人一样的对我解释,就像它方才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驱逐噪音。
“被老虎吃掉的人,就会变成伥鬼,不能转世也无法逃脱,只能不断地替老虎引诱新的人来吃……而被厉鬼害死的冤魂,也是一样的。”
我的心里惊涛骇浪,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卫修然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在这一年中与我在一起的,只是两只被恶鬼拘束的伥鬼?”
“没错。”安澜回答我,视线越过我的头顶看向后面。
我跟着转头,看到身后的镜子突然荡漾起水波的纹路。
张着猩红大嘴的卫修然猛地从里面扑了过来,却惨嚎着撞在一道青色雾气组成的“薄纱”上,身上的腐rou不断被腐蚀成黝黑的液体,散发出恶臭。
无视着卫修然在上面的挣扎,安澜继续对我说:“世间鬼物害人,大多都要遵守一定的规则或者借助某些媒介,进门鬼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