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张床位上。
那里用棉被盖着,明显隆起了一个人型的鼓包。
我有些咂舌,难道自从我离开,冉萱就一直没从被子里出来过?
她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害怕到了这种程度吗?
我稍有疑惑,但又一联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就有些理解了。
我叹了口气,尽量放柔语气走过去坐在床边,拍了拍那个鼓包哄她:“冉萱,出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我耐心地等了一会,但是鼓包还是毫无动静。
我皱眉:“冉萱,你不能逃避一辈子,既然问题已经出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它或者逃出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扯那床棉被,嘴上还在继续说话:“我跟你说,我们现在也不是毫无办法,我认识了一个奇怪的男人……哦或许说男鬼,他说他愿意帮我们……冉萱?”
我话说到一半,诡异的卡住了。
因为比起眼睛,我的鼻子率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么浓郁,就像是有什么动物全身的血液被放光了一样熏人。
我缓缓将视线往下挪,看向床铺。棉被就被掀开了一角,从里面露出来一颗人头,那毫无疑问地就是冉萱。
但是此时的冉萱再也不复生前的活力或者生动,一张脸上全是青白之色,毫无血气。
眼睛死死地瞪着,神情痛苦,看上去又像是在挣扎又像是透着一种不可思议和恐慌。
我把棉被又拉开了点,然后让她的身子也露了出来。
只见她的四肢全都不正常的被折断着,摆出怪异的姿势。血液从撕裂的伤口处汩汩流出,全数浸入了身下的床铺和上面的棉被中。
我无法想象那是要怎么样的蛮力才能将一个人的四肢掰扯成这样,以至于连断开的血rou里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破碎的骨渣。
但这些好像并不是她真正的死因。
我的目光盯在了冉萱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青黑色的手印。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压在冉萱的身体上,然后用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到死亡的场景来。
而冉萱的脸上,那些痛苦的神色除了剧痛,很也明显的就是因为窒息而表现出来的挣扎。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颤抖着伸出去去轻轻碰了碰冉萱的脑袋。
然后她的头一歪,露出了下方的被褥。
散乱的发丝遮掩下,雪白的床单上明显也有暗红的痕迹,但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血渍,那些血迹是有规律的,竟然组成了一个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