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声中,在他捂住我的耳朵隔绝了一切声响的情况下,我还是能清楚无误地听到他的话语。
“你要怎么做?”我也对安澜说道。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只好竭力扩张着嘴型来让他明白。
好在安澜的确能听见我说话,并没有让我们之间的交流阻断。
于是他思忖了一阵之后,就对我说:“我们到钢琴前面去。”
我自然是无异议的。对于这种事情,我根本没有任何的主见,只能依靠安澜。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于是我跟着他的步伐,开始一步一步往钢琴前面挪。
是的,就是“挪”。
大概是感受到了安澜对它的威胁,钢琴弹奏出的乐曲不但充满了让人疯狂的力量,还在教室中卷起了音浪的风暴。
带着暴音的呼啸狂风挡在我们面前,阻拦着我们的道路。
每走一步都觉得那些风化成了刀子,在不断割裂着我裸露的肌肤,并且剥夺着我的氧气,让我呼吸困难。
我因为难以呼吸脸都涨成了通红,安澜见我如此,干脆直接一转身站在我身前,将我整个人都圈进了他的怀抱,让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处,替我遮挡风力。
“这样是不是好受多了?”他问我。
而我被他整个人都圈住了,感觉十分奇妙。就觉得身前的这个男人躯体如同高山,将我整个人护得牢牢的。
所有的狂风都被他的身体隔绝,因为耳朵还被他捂着,所以一时之间听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那种静谧的氛围,总让我觉得回到了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哄着睡觉时候的感受。
而我也很清楚这种感觉的名字,它叫家,叫避风港,叫安全感。
我抬起头,冲安澜笑了笑:“没事,我没事。”
安澜仔细打量了下我的模样,像是确认了我的确没有问题之后,才就保持这么一种古怪的姿势,继续前进。
事实证明果然我才是最麻烦的那一个,钢琴对于安澜的接近愤怒又无能为力。
我总觉得如果不是他要顾忌我,可能连现在这种程度都用不上,轻而易举的就能来到钢琴面前。
不过好歹我们还是成功挪到了钢琴前面,但是到了地方,我却仍不明白安澜具体想怎么做。
我把探究的目光投到安澜的身上。
而安澜却对着我抛出了一个牛唇不对马嘴的问题来:“你会弹钢琴吗?”
弹钢琴?
我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