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问对方这个问题还是在问我自己。
“怎么不可能呢?”对方止住了她的笑声,重新变成一开始的僵直。
“因为,因为……”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明明感觉有很多理由,却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看,你自己也相信了不是吗?”那个女人的口齿流利了起来,开始连珠炮一样的摧毁我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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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我是你,我们都是安澜的妻子。”
“我们不分彼此本就一体。”
“你忘却了我的存在可我完全没忘。”
“难道你就真的完全想不起来?”
每说一句,她的声音就变大一分,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在我耳中听来就已经如同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我脸色苍白,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个箭矢狠狠向我扎来,冲破我脑海里的一层厚厚的坚冰,让一些莫名其妙的影像钻了出来。
那些是我从没经历过的事情,却栩栩如生地像是在我身上真实发生过。
比方说我看见我被一对陌生的男女给捆起来,抛进了山林,最后被一群纸人救走!
比方说我看见我居然穿着一身白色的婚服,跟着安澜拜天地!
比方说我看见我神色慌张的在医院中逃跑,在一片血黄色的河流中挣扎,在一座高台上的铁笼中看着安澜如同天神一般出现在我眼前……
画面每涌出一些,我的头疼得要命,像是要四分五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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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捂着脑袋,满脸的冷汗,因为痛疼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这实在是太痛了,想让我阻止这些画面再浮现,可是却完全做不到。
它们争先恐后的从我意识深处那片冰层中冒出,化作尖刀扎进我的脑海。这些画面越出越多,那片冰层上的裂缝就越来越大……
到了最后,我都已经无力再去看那些画面上都有什么内容,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
我连站都站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打着滚,脸上的七窍处都开始往外冒着血,身上的皮肤也像是被割裂了一样开始支离破碎起来。
“不,不要……”我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这种变化,恐惧地叫喊起来,但声音没传递出去多远,就从嘴巴里咳出一大滩的鲜血。
然后我又听见了那个棺材女人的笑声,张狂无比,在大厅中肆意地回响。
因为痛疼而变得混沌的脑袋浑浑噩噩,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莫名其妙的画面,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么痛。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害我,为什么……
我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死亡的气息,让我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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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不想死,尤其是被那个棺材里的女人杀死,那个有可能是我情敌的女人!
我想要活着,想从这个学校里逃出去,想要……想要去见安澜……
我的眼神开始无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身体越来越冷,就连痛疼都已经麻木。
大脑的思维也越来越接近沉寂,最后只剩一丝意识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灵顺着本能缓缓沉入了体内。
要,死了吗……
因为思维迟缓,就连这个疑问都过了好久才浮现在脑海,但是我又紧接着觉得不是。
我可以察觉到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极差,全身就跟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内里的五脏六腑也碎裂的不成模样,但我还保留着一丝微弱的意识,并且心脏居然还在艰难但顽强地继续跳动着。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因为我已经什么都不能做,所以那丝微弱的意识本能地倾听起我的心跳声来。
但听着听着,我终于转过神,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在我的身体里跳动的声音,居然有两处?
“咚咚”的声音一前一后,一大一小,却显得无比和谐,导致我听了许久,迟钝的大脑才判别出这个不同来。
即使我的情况已经惨到这样,快要弥留,但我还是觉得惊疑万分,不由自主地探寻起那第二个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