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吊环,固执地站在我身侧。
因为他在我外侧我坐在里面,这种位置恍惚间总让我觉得有一种我被圈进了他的领地中的感觉。
前后的椅子就是墙壁,而安澜就是门,狭小的空间给人一种逃无可逃又充满被掌控的安心感,怪诞至极。
以至于让我想不起来接着换座位,慌乱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而好不容易到了教学楼的门前,我从巴士上逃下来,安澜还是在后面追了上来。
等我走到教室前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回过头瞪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还真打算跟着我上课不成?”
“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的专业课跟你也是一起的。”安澜慢悠悠地说。
我看着他那身万晓雅的壳子表示无语,可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万晓雅不就是和我一个专业的吗?
无可奈何,我也彻底懒得管他了,直接进了教室,就连之后安澜跟着在我身旁的座位下坐了下来,我都已经懒得去搭理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人还相安无事。
可当课程进行到一半,台上的导师讲的最是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时候,我感觉他在旁边轻轻碰了碰我的手。
我刚想转头,却被一个从桌子上突然滑到我手边的纸条吸引了注意力。
我惊愕地扭头看向安澜,他却是一副聚精会神认真听讲的模样。这种久违了的上课传纸条的游戏,终于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好玩,于是稍稍犹豫一下,就把纸条拿起来并且打开了。
“你被拐走的时候,都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洁白的纸张上,黑色的水性笔书写着一行优美的字迹,那漂亮的笔迹都让我有些心生羡慕和自卑来。
于是我拿起笔,试图也让自己写的不那么丢人,反倒把“要不要回答对方的问题”这件事给忽略了。
“看见了有关你的幻境,还有那个棺材女人。”
纸条传回去,我眼角的余光扫到安澜在打开之后身体微微顿了顿,但很快的,纸条就又传了回来。
“你都知道了什么?”
不得不说,有时候纸笔比起面对面的口述,更容易让人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如果此时是安澜亲口来问我这件事,恐怕又会像昨天一样,只让我觉得生气烦闷。
但现在用白纸黑字写出来,反倒觉得冷静了许多。
于是我一字一句地写着。
“知道了你们的过去……”
不过短短一句话,我就又觉得自己写不下去了,于是改变你问我答的模式,反问对方。
“我和胭脂,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然后安澜用比我更快的速度把纸条扔了回来。
“胭脂是谁?”
“就是你藏在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啊!”
“你给她取的名字?给自己身……”上面有着字迹涂画的线条,以至于让我看不清原本他写的什么字。“取名,你蛮有童心的。”
“你才童心呢!谁会给自己情敌……”我顿了一下,还是把“情敌”这两个字也涂黑了。等我涂完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等等,你是说那个女人不是叫胭脂?”
纸条传回去,我听见安澜在那边叹了口气。
“你还是详细告诉我,你都看见了什么吧。”
最后扔回来的纸条,写着这么一句话。
这个时候我也隐隐感觉到了好像事情有差异,于是也顾不得原来那些小脾气,急忙把当时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在了纸上。
甚至还因为字数太多,所以我又换了一张纸。
然后我就有些即紧张又期待地等着安澜再把纸条传回来。
但我等了一会,眼角余光在瞅见安澜看完全部纸条之后并没有下笔,正当我稍稍有点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了。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向他。
“我们出去说。”安澜轻声对我说,我也只好点头。
趁着导师在讲台上转身写板书的时候,我和他从教室的后门溜了出去。
安澜一直抓着我的手在前面带着我跑,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壳子是万晓雅,那我们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对在校园里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
最后安澜一路带着我跑到了学校的一处花坛前,停了下来。
“不要再胡思乱想,我发誓我的妻子只有你。”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