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景秀沉默起身,缓步走到一个rén miàn前,这时候大家才终于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生气那个画家已经被众鬼啃食殆尽,鲜血淋漓的脑袋上眼皮都被吃光,一双外凸的大眼睛暴露在眼眶外,死不瞑目。
陆良人脸色煞白双股打颤,虽然死咬着嘴唇没有尖叫出声,可也被那红红白白的尸体刺激得脑袋发晕,有些站不稳。
“大姐,你还好吧?”
陆良人迷迷糊糊地转头,看见金仲仁紧张的脸,才发现自己已经软倒在他身上,下意识道:“还好……”
“好什么好,看你脸白的!”金仲仁很生气,拉起她就要走。
陆良人本来就不舒服,被他一拉更是直接吐了,这下连张易兴也紧张起来,把了把脉,说:“太紧张、太累又被吓到,没什么大问题,找个空气通畅的地方休息一下,养养神。”
金仲仁赶紧把昏昏沉沉的陆良人带到餐厅外面,虽然有点晒,但起码空气通畅。
张易兴撺掇着都景秀也去帮忙,当这三个人离开之后,他转身看着餐厅里还存活着的画中居民,面对这些熟悉的脸,神色莫测道:“世界上有些事情,还是让它永远成为谜比较好。”
……
等陆良人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麻木的用左手接过水杯喝了点水,右手已经绑了一圈又一圈的消肿绷带,张易兴说她的手由于画画太急伤了筋骨,当时不觉得痛,现在睡一觉醒来却好痛好痛。
不过陆良人已经学会了坚强,不会再为这么一点点疼痛而哭鼻子,就是始终眼泪汪汪。
陆良人一边喝水一边听张易兴说话,貌似这件事情闹得挺大,后面连华国驻巴西大使馆都牵扯进来了,才把都景秀这个“非法入境”的敏感人员给捞出来。
主要是事情太玄乎,死的人又太多,就他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人家肯定找他麻烦。
“嘟嘟,我在炉子上还热了有米粥,你去帮我端过来好不好?”张易兴出声。
都景秀不疑有他,走了出去。
把都景秀支开后,张易兴小声道:“良良,我们是玩家的事情都景秀不知道吧?”
陆良人想了想,摇摇头。
张易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