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等终于开口或出手,这人就会发现,其实总是不动声色的沈大少爷早已布置好了口袋在等他钻,简直不能更让人出乎意料。
沈去疾的书房里——
大少爷端着东道主的架子脊背挺直地坐在书桌后,微微颔首,半垂着眼帘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里飘着的一片茶叶。
饶是冯半城这样道行高深的人也终于绷不住,先开了口:“好,这件事咱们先暂且不说。”
沈去疾略略抬起眼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冯半城:“那咱们就说说倾城的事……”
沈去疾的书房坐落在新逸轩后院里靠近后门的地方,从前面的主屋往后院看时,如果书房正对着主屋的那扇窗户开着,沈余年就能正好看见沈去疾和表兄谈事情的样子了,可惜那窗户一直紧闭着。
“嫂子,你说他们在谈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沈余年趴在北窗前,心不在焉地问身后的人。
魏长安停下手里的绣针,认真想了想,说:“估计是在说咱们家烧锅的事。”
沈余年却听了个新鲜,回过头来满目疑惑地看着魏长安:“烧锅的事沈锦年不是解决了吗?”顿了顿,沈余年又眨了眨眼,这似乎才领悟到嫂子话里的真正含义,遂改正到:“冯家也不做酿酒卖酒的生意啊,半城哥这会儿找沈锦年做甚?”
魏长安浅浅地笑着,唇边梨窝深深,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作为双胞胎,婆婆沈练把沉稳内敛的一面遗传给了儿子,把单纯可爱无忧无虑的一面,全给了女儿。
沈余年似乎有点明白魏长安笑意,凑了过来抱着魏长安的胳膊,撒娇到:“嫂子你不许笑话我!娘偏心,把聪明智慧都遗传给了沈锦年,把会被人笑话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魏长安收起绣针但笑不语,片刻后,等沈余年撒够了娇,她从笸箩里拿出来了一个淡蓝色的绣帕给了沈余年。
帕子精致,甚至不比沈余年在楚家见到的由贡锦制成的绣帕逊色,这可给她高兴坏了,随即就围着魏长安叽叽喳喳地说起了绣帕。
魏长安舅舅家的刺绣手艺是河州数一数二的,魏长安的母亲自然在刺绣上也是个中高手,魏长安从小耳濡目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