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魏长安接受她其实只是一时的冲动,她怕魏长安有一天会后悔,所以她不敢,什么都不敢做。
真的不是她沈去疾顾虑太多,只是她已将这一切,奉为最珍贵了,越是弥足珍贵,越是心怀远敬。
“……你在担心什么?”沈去疾怀里的魏长安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的手依旧揪着沈去疾的衣襟,声音竟是难得的清浅与温婉:“你担心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才接受你的吗?”
沈去疾觉得自己被长安枕着的胳膊有些发麻发涨,等她的肢体感觉都逐渐清晰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在发麻。
魏长安轻轻笑了一声,继续低低地说:“说实话,其实你刚给我说的时候,我简直觉得整个人都颠倒了——这怎么可能啊!那个无数妙龄少女的春闺梦里人,竟然是个女人?!我魏桃花的相公呀,竟然……那天夜里我想了很多,从我爹娘,到你娘和芙蕖姑姑,从我的兄嫂们,再到你和我……”
沈去疾心里也是沉沉的,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安抚般地用下巴蹭了蹭魏长安的发顶。
却听长安继续到:“姓沈的,我觉得你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不会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也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生育工具,更不会在我年老色衰后弃我如敝履,你是会倾尽所有对我好的,你真的很在乎我……除了我娘和我哥哥们,你对我是最好的,纵然你把那些好都藏得极深,可我还是看见了……”
沈去疾不知道长安为何会在那些对她好的人里漏掉她父亲,但这傻丫头说的没错,自己,便是倾尽所有,也要对她好,护她一方安稳周全,纵然她的方法有时不被人理解。
沈去疾放在被子下的手,忽然被人拉了过去。
魏长安将这只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可是你太过优秀了……你不愿意同我亲近,我便在想,是不是因为我配不上你?我活了这二十一年,竟然没有一处能比得上你的,像你这样的人,看不上我多正常啊……”
“长安……”沈去疾的手比魏长安的手要大,她一翻手便轻而易举地将魏长安略带凉意的手,握在了手心:“我道是自己配不上你,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