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等着自己回来。
她突然想起一句诗,“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虽然此时情景与诗句中所述不同,但沈去疾似乎体会到了作诗之人当时的心境。
这种暖到骨子里的感觉,就算是把才女曹徽请来,想必她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吧。
沈去疾大病初愈没多久,今日去了一趟万安寺,又在大书房熬到这么晚才回来,魏长安难免要说她几句。
沈家主认错态度良好,魏长安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别的,结果一不留神,她就被姓沈的这个愈发没正形的人扰乱了心思……
翌日一早,二月十一,休息了一日的沈去疾早早来到自家酒楼怀璧楼。
她先是在一楼和白掌柜说了几句话,又去后厨看了看,这才领着沈盼去了二楼自己日常处理事情的房间。
却在书桌上发现一封匿名信。
沈去疾当即就戒备起来,她先四下检查了门窗,没有发现被撬的痕迹,甚至账本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被翻动或者偷盗。
她疑惑地拿起信,信口没有封蜡,信纸也是常见的纸张,只是,看完手里这封没有写满两张的信,沈去疾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了个透。
竟然还有人不死心!
“沈盼!”沈去疾当即把门外的沈盼喊进来:“你去请文大人傍晚下值之后来一趟怀璧楼,就说爷请他吃饭。”
沈盼应声而去后,沈去疾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随即铺纸研墨,提笔写下一封信,用蜡印将封住,她扬声唤来一个伙计,让他把信送去隔街的医馆,亲手交给馆主董大夫。
伙计揣好信蹬蹬跑去,沈去疾将匿名信揣进怀里,到后院骑了一匹马,直奔河州城外的一处沈家庄园去了,她的母亲沈练,如今正带着芙蕖姑姑和锦添一起住在哪里。
此前,沈家前任家主与相公沈叔胜和离,州人对此物议纷纷,沈练向来不在意旁人的言论,而她搬来庄园里住,无非只是想换个清净的环境。
今日,她正坐在庄子旁边的一条河前垂钓,小厮匆匆来报,说大少爷来了。
沈去疾跑过来时,就见母亲沈练抱着双手,背靠着大树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