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瑜垂眸思索，最后抬头：“近相远王。”

凌卿城半信半疑，他是不知道庄然的真面目吗？如此说来他并不是什么智者。

“为何？”

“庄相和陛下君臣有别，王爷的身份在陛下之下，但权势……在陛下之上。”怀瑜犹豫了片刻，却依然选择实话实说。

凌卿城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对庄然实在无法靠近……

“朕前几日曾遇到坏人，以公子看来，会是谁做的？”

怀瑜垂眸后又抬头：“微臣可否直说？”

凌卿城挥手：“允了。”

“庄相。”

这时，凌卿城才开始认真打量他。

两次遇袭，赶到的都是君皓玉，若是想要制造混乱，要了他性命，他早就做了，而想要英雄救美换取她的信任，但……

想起之前被咬的事情，很显然他不是要换取信任！

经过上次的试探，秋祈节的时候黑衣人出现，君皓玉没有留活口，而卫勉查出这些人确实是孟明显曾经的旧部。

原本她也觉得君皓玉冷血，但事后更加疑惑，君皓玉灭口是为了不让人拿孟家说事。

君皓玉一直都对长公主“情有独钟”，因为成为驸马，更加容易得到皇权，而且是名正言顺的得到皇位。

可是那天，君皓玉并不知道出宫的会是她假扮的凌耀还是真身凌卿城。

“既然你知道此事和庄相有关，为何还让朕于他亲近？”

“亲并非亲近之意，而是靠近，了解，探清虚实。”

怀瑜解释完后，凌卿城很意外，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君皓玉的想法在明，而且他有作为王者的骄傲，不会用些卑劣的手段，但庄然不是，他什么都可以做。

“怀公子，以你之才，为何会愿意帮朕？”

凌卿城知道诚太妃举荐他定然对怀家有所授意，但她还是会不放心。

怀瑜目露疑惑，最后换为受伤，他双手交叠，恭敬的磕头。

凌卿城看他一直不起身，便开口：“怀公子是有什么苦衷？”

怀瑜起身垂首：“为陛下尽忠是身为臣子，身为百姓应该做的，陛下的问题，草民不知如何作答。”

凌卿城有些愧疚，她是真的不知道忠诚是怎样的，刚才的问话对于怀瑜，或许是一种伤害吧。

“朕只是……”

“陛下！”

怀瑜抢先开口，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

“明君是百姓和臣子的心愿，您会是一位明君，草民之前的种种，还望陛下处罚！”

凌卿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为刚才一心想死而觉得愧疚，但不得不说，听到怀瑜的话，她有些感动。

起身扶起怀瑜：“怀公子请起，既然都说开了，此事便不再提。”

怀瑜也很感激的看向她，这时，她看到他依然印着手指印的脸颊，不禁有些尴尬，刚才下手，貌似重了点……

怀瑜坐下后，凌卿城继续问道：“怀公子可会下棋？”

“略懂。”

“朕要的可不是略懂，若是和庄相想比呢？”

怀瑜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至多，合棋。”

凌卿城摇了摇头：“以后还要多多练习啊，朕不能只是合棋。”

“草民谨遵圣意！”

成功收服一只忠臣后，凌卿城心情非常愉悦，怀瑜离开的时候，她让人准备了一块面纱送给他，毕竟他的脸，是被她打的。

“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怀瑜感激的道谢。

“额……当时朕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动手。”

“草民也曾听闻这种救人之法，并无碍。”

凌卿城看到他是真的相信扇耳光可以救人，于是欣慰的抬手拍着他的肩膀：“朕就是喜欢你这样博学多才。”

看着怀瑜离去，凌卿城有些感慨，这么信任又忠心于她的人，还真是不多啊。

“卫勉，朕要去孟府，你随朕一起。”

卫勉有些疑惑：“陛下，今日早朝，您不是将孟青交由大理寺处置了吗？”

“什么？！”凌卿城眨了眨眼睛，皇兄今天上朝，已经处理了孟青？他不知道她和孟青之间的约定！

凌卿城看向明公公，他知道两人的身份，今天是他陪伴凌耀上朝，所以知道来龙去脉。

明公公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今天的事情，原来昨天君皓玉灭口之后，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