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里干什么呢?赵音淮也不见人影,你们……”
江衍挽着他的肩,往楼下走去,“不小心睡着了而已,你找我什么事?”
“你请来的那个新加坡厨子说,料理已经烹饪好了,问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布席……”
隔了五分钟后,赵音淮方才下楼,男生们都在搬着桌椅准备晚宴,女孩子们三五成群地把屋子各个角落当做背景墙,一刻也不停歇地自拍着。
路过庭院时,发现盛一曼和胡警予正在藤制秋千上笑闹着,再走两步或许就要和她们碰上,与其到时候尴尬,赵音淮想着要不主动打个招呼?
她嘴唇刚启,突然从她们的对话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驻足,往一旁的绿化带靠了靠。
“一曼,你说江衍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看上赵音淮那个赔钱货?”胡警予嗤笑了一声。
盛一曼语气不豫,“不许你这样!”
赵音淮本有些气愤的脸色一僵,没想到盛一曼会为她说话。
“江衍的心比谁都亮堂,只是一时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盛一曼双脚蓦地踩地,强制停住了秋千,一脸的嫌恶。
赵音淮:……
胡警予颔首,“没想到江衍会对这种长相清纯的感兴趣,一曼,你说你要不要改变一下风格……”
“你在说笑吗?”盛一曼语气尖锐地打断她,“江衍现在是年轻,由着性子喜好来,等他以后真正独自走上社会,明白了利害关系,自会对名利和成熟产生渴望,然后自行清除绊脚石。我这样的人,才注定是陪他走完一生的人。”
听到后来,赵音淮面上已找不到半分波澜,默了一瞬,无声地离开。
盛一曼与胡警予的对话骤然停下,前者望了一眼赵音淮离去的背影,嘴角含嘲。
胡警予有些质疑,“不有句俗话吗,矮子矮,心肠歹,我看她手段高明,不见得真会和江衍产生什么隔阂。还有,我也是第一次见江衍对外公开感情,总觉得会有什么意外的样子……”
盛一曼眼底han光乍现,“她最好是有自知自明。”
胡警予忽地噤声,哪怕是和盛一曼相处了这么久,时不时地还会对她有些心惧,所有人都以为盛一曼是高傲的黑天鹅。
只有胡警予知道,她是一只浑身插满荆棘的黑天鹅。
直到后来的晚宴,赵音淮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是筷子拿反了,就是碰泼了玻璃杯。江衍拿着方巾擦干她面前的水,关心道:“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么?”
她很想点头,是真的完全吃不惯这些异国料理。但她见他从帮佣那端来了一碗rou末蒸蛋,递到她面前,“那新加坡厨子就会做这一个中国菜,你先垫垫,等会他们都走了以后,我们去吃宵夜。”
赵音淮望着黄澄澄的蒸蛋,心里痒痒的,一些无意义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忽然抓紧了他放在一侧的手。
他有些意外,随即反手十指紧扣住她的手,粲然一笑。
郭煊刚把一基围虾送到嘴里,见到这场景,果断吐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嚷道:“喂喂喂,那个笑得像个弱智的江先生,不带这样偏心的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有给自己老婆开小灶的道理,吃饭就好好吃饭,为什么还要虐汪!”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不少人也纷纷学着十指紧取笑他们,盛一曼扯了扯嘴角,灌了一大口红酒。
没过多久,赵音淮开始望着面前的汤勺发呆,心想这些有钱人的聚会也不过尔尔,聊着家里的生意,聊着最近新买的电子设备,聊着某某某当红小生小花旦的演技,除了后面这个她还略知一二外,其余真的是插不上嘴。
她发现江衍对待朋友其实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有的同学们言辞激烈起来,会争辩得脸红脖子粗,而他除了偶尔应和两句以外,很少插话。
偶尔还会挠挠她的手背,冲她眨眨眼睛。
饭毕,甜点被逐一地摆上了桌。她惊讶竟清一色全是芒果制品,这十冬腊月的季节,很难买到这种反季节水果,她记得有次无意间和他提过自己爱吃芒果,没想到他都记得。
他咬着她的耳朵道:“你男朋友棒不棒?”
她:……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还要自恋的人了。
她尝了一口,入嘴爽滑味甜,心情顿时大好。这时,盛一曼支着酒杯走近了,撞了撞江衍的杯子,“趁现在正在兴头,是不是要快些进入送礼物的环节?”
江衍冲她歪了一下酒杯,引了一口,“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