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暂且放下。

面对他的怒火，林墨辰只是笑笑，从皇宫出来，回了王府，连朝服都没有换下，就直接去了水牢。

水牢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发霉的味道，在这初冬的气候里，异常的han冷。

就算是强壮的男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奄奄一息，更何况是本就濒死的玄凝。

他知道玄凝本来就受了重伤，他却仍旧将人关在这里，泡在水中，折磨她。

“开门。”

林墨辰遥遥的望着水牢里面，昏暗的里面几乎感觉不到人的生气，只有如死的寂静。

看守的人打开了门，然后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林墨辰大步进去，站在水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水中被绑在柱子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玄凝大半个身子都被浸在水中，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更衬着她微露的皮肤，如水的透明。

一头乌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盖住了她精致的脸蛋。

脖子上的伤因没有处理，还在水中浸泡了这么多天，早已血rou泛白，有些腐烂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狼狈，还是认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不说话？”

他没有出声，可她却知道他一直在看着。

林墨辰眉头一蹙，道，“还没死，看来是这水牢太舒服了些，本王得给你换个地方。”

“任何地方都一样。”她缓缓摇了摇头，气息虚弱，朝他睁开眼睛，“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死不了。”

她笑看着他，眼底的晶莹如同繁星的璀璨，即便深受痛楚，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这样的眼神，太过于灿烂，如一道光芒刺入林墨辰的眼中。

他双手紧握，周身散发着阵阵的冷意。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你敢吗？”玄凝轻蔑的说，“倘若你敢，就应该直接杀了我，而不是留下我。如今清瑶一死，楚国公府肯定会恨死我，你不把我交出去，是在等什么？”

“当然是等着折磨你。”林墨辰一步一句的往下走，逐步靠近玄凝，“把你直接交给楚国公府，他们一准就杀了你，让你这么简单的就死，哪对得起我的瑶儿？只有让你生不如此，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站在最后一层台阶前，蹲下高贵的身躯，修长的手指入冰凉的水中，一把拽进捆住玄凝身子的铁链。用力一拉。

玄凝眉头紧蹙，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半点没有血色。

“铁链穿骨的滋味，是不是很痛？玄凝，本王告诉你，这只是开始，等待你的还在后面，你可千万不要死的太早了。”

他用力拉扯铁链，玄凝仍旧似要牙齿不肯吱声，一直到冰水中弥漫出了血腥味，他突然放了手，站起身，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去了手上的脏水。

“来人。”

“在。”

“去把本王今天带回府的小宠物给拿进来给姑娘瞧瞧。”

那人很快离去，不多时手里就拎了个笼子回来，放在林墨辰身边就退了出去。

笼子外头罩着一块布，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林墨辰坐在台阶上，手拍着笼子。

玄凝从刚才的疼痛中才缓缓回神，气息虚弱的很，她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笼子，慢慢的摇了摇头。

“是你最害怕的东西。”

一句出，玄凝面色更斑白了一分。

林墨辰就在她瞪大的眼睛里，掀开了笼子上的黑布。

鸟笼当中，放着的并非是鸟，而是一条手臂粗细的蛇。

大蛇盘旋在笼子里，不断地吐露着蛇信子，眼睛通红，时不时的张牙咧嘴，似是想要出去。

“这条蛇可是本王好不容易得到的，珍贵的很，只是它一路上饿了许久，是时候该进食了。”

他打开笼子，大蛇顺势爬了出来。

自古蛇嗜血食rou，加上久不进食，一闻到弥漫在冰水中的血腥味，更是激动地张开血盆大口，顺着层层阶梯，扭动着身子，朝水中袭去。

“拿走，快拿走。”

玄凝脸色骤变，她在很小的时候，被蛇咬伤，是最害怕这种动物的。

在进入王府后不久，也曾遇到过一次蛇，吓得她惊慌失措，这些林墨辰都是知道的。

他那时候就下令，整个王府不准出现一条蛇。

可现在，他却用她最害怕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