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祥贵人突然晕倒过去,让一屋子女人花颜失色。
召来御医一诊脉,满屋子女人脸色更难看了,因为祥贵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祥贵人入宫也有几年了,曾怀过一次孕,只是不幸小产,不想今日又有了身孕。
皇甫曜膝下凉薄,只三个皇子,四皇子还一直养在行宫,祥贵人这一胎只要安全无虞的诞下龙子,若是皇子,便是五皇子,若是公主,便是皇甫曜的长公主。所以说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一定是母凭子贵。
皇后自然也想到这一层,生下皇子到罢了,若是公主便连带着祥贵人也身份金贵了些。
从前防着有人诞下皇子,今儿居然要担心有人生下公主,皇后不禁越想越郁闷,越发心气儿不顺,看太医也愈发不顺眼,说话间已带了怒色:“太医院的人都是做什么的,祥贵人有了龙子这般大事,你们每三日请一次脉,竟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察觉吗?!”
容贵妃也面色不虞,冷声道:“祥贵人难道连自己的身子有没有怀孕都不知道,还是说,你认为你说了,不会好好儿照顾你吗。”此话一出,皇后面色更是不佳。
在场众人都清楚,祥贵人若不是今日晕过去,只怕这事儿还会捂一段时日。也合该祥贵人身子不好,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前来请脉的两个御医听到皇后的责问,吓得跪在地上,他们哪里不清楚后宫里的争斗,今日无辜被牵连,却是连狡辩的余地也没有。
皇后也不是真的想治太医的罪,她心里也清楚是祥贵人把这事瞒过去了,最后罚了太医两个月俸禄便把事情揭过,又叫人去通知皇帝这件事。
皇后面色还带着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意于此情此景反而有些渗人,道:“祥贵人怀孕是大事,皇上本就子女不多,有祥贵人帮忙开枝散叶是好事,本宫自会禀明了皇上好生照顾着。容贵妃承宠于皇上,所承雨露最多怎么就不知道在这上面帮皇上分担。祥贵人,你先回宫歇着,来人,备步撵,送祥贵人回宫。”
又道:“妙贵人。”
行琬琰本来没有什么事,可却听到皇后叫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得皇后然后道:“你与祥贵人顺路,便一道陪着祥贵人回去吧。”
行琬琰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皇后高明,这种将人推上风口浪尖又顺势打压其他后妃的手段,生怕唾沫星子淹不死祥贵人还要加上挑拨其与行琬琰的手段,真是妙啊。
可是即便如此,行琬琰就越是不能顺着皇后的心意走,仿佛不明白皇后话里的其他意思,向祥贵人露出了一个无害而真诚的笑容,“恭喜姐姐喜得龙子。”
祥贵人悠悠转醒之后,就知道是这么个样子,却不想皇后如此大费功夫,原本自己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下更招人嫉恨。可无奈对方是皇后,只能跪下谢恩。眼神瞥了一眼行琬琰,见她眼里并无妒色,似乎是真心恭贺自己怀孕,可祥贵人并未轻信行琬琰,因为上一次流产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教训。
若是自己诞下皇子位分只怕早已位同副后,哪里还有皇后说话的份。皇后膝下还不是无子,可现在竟借此羞辱于自己。容贵妃心里对祥贵人怀孕却知情不报早已极其不满,此时又被皇后直戳痛处,当场面色一沉摔袖走人。
嫣婕妤也跟在容贵妃身后退出了未央宫。
皇后如墨的眼珠更深了几分,容贵妃也就算了,可嫣婕妤是什么东西,竟也这样不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既如此,皇后心里慢慢有了个主意。
皇甫曜听到祥贵人怀有龙子时,正在上书房批阅折子。有大理寺卿上奏折道容贵妃之弟纪明和,借其姐的名头在京中肆意妄为,多条人命在身,九门提督却并未拘捕。
皇甫曜仍旧在后面只画了个圈,并无其他批注。
听完太监来报,他面上虽露出几分喜色,倒算不上狂喜,吩咐了赏赐下去,并未立即去看祥贵人。
夏青正见皇上这般神情,就知道皇上对祥贵人是没有多少心思的,他静静站在其身后,半点不提及此事。
皇甫曜有批注完好几道折子后,突然抬头道:“夏青正,把朕库里的那对朝阳五凤滴翠挂珠钗送去皇后处,就说朕念起打理后宫辛苦,特赐皇后赏玩。”
“奴才领旨,”夏青正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何种心思,只老老实实的按着皇上的意思去办,别的也不是他一个做奴才该知晓的。
待夏青正退下,皇甫曜搁下手中的朱批,脸上哪还见半分喜色。
这边行琬琰送完祥贵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