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事!
被李成秀下了面子,武旦不仅不恼还挺高兴,索性放下筷子专注地看着李成秀:“你咋不抬头看我一眼呢?”
李成秀将头往边上一别,不想理这厮。
“是不是还想着昨天晚上我说的那话?”武旦吃吃地笑着,李成秀的脸越发地红了,武旦见了越发地欢喜,瞅着李成秀来了一句:“阿秀,其实你也挺好看的。”
“那是当然!”李成秀很有自信的来了一句。
“而且……”武旦一顿,李成秀的心跟着紧张起来,正猜着他又要吐出什么“象牙”来时,听得武旦说:“我发觉你现在比起我刚认识你那一会儿漂亮了好多!”
李成秀一怔,不自觉地就去摸自己的脸。
“是真的!”武旦的声音又再响起:“阿秀,你真的是越来越美了,一天比一天的美,美丽得让我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看要着你。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你这么好看的人,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好看呢?你还这么小,再过几年那得多好看啊?阿秀,怎么办?你今天陪我去上朝吧,我不想好几个时辰都看不到你。”
武旦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穿进李成秀的耳朵里顿时让她有一种喝了二斤老酒……不,老酒喝多了会恶心,会头疼,会难受。但武旦说的这些话尽是晕陶陶,熏然然,令人浑然忘我。
李成秀被武旦的甜言蜜语熏得浑然忘我,可同样的话落在薛书乔的耳朵里却觉得字字如刀,刀刀捅她心窝。
终于,薛书乔崩溃了,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李成秀陶醉在武旦的情话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薛书乔落跑的事。
这一整天里李成秀都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头顶明晃晃的,周身暖洋洋的,眼前云蒸霞蔚,如坠云端。
☆、第296章:
李成秀注意到了,自打那日气走薛书乔后武旦对后宫的女人们连表面功夫都不再做了。
因为“芙蓉园春宴案”高侧妃、杨良娣她们死的死,废的废,十几个女人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郑氏,还被贬成了奉仪。现在的这些,如薛书乔都是大乱之后皇帝硬指给武旦的,据说都是平叛的功臣子女。估计也是为了考虑到那些功臣的面子,武旦一直对她们都很客气,偶尔也去慰问一番,对外宣称都是临幸过的。其实李成秀知道,武旦谁也没有碰。
想即武旦每日在花丛过,却是片叶不沾身,李成秀心里便忍不住地晕陶陶,一股名曰“幸福”的情绪由然而生。
然而现在,武旦明目张胆地对薛书乔他们进行冷处理,李成秀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前朝。
悄悄地问了武旦,武旦却是什么也不与李成秀说,只说让李成秀尽管放宽心,他知道该怎么做。
武旦的原话是:“我说过要让你过得省心的,你就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好,麻烦事我来解决,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必理会。”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李成秀更觉得气。他这不是让她装聋子,装瞎子么?她又不是木头人,明明看到的,明明听到的,怎么能做到心中无痕?日子是两个人过的,他把她撇到一边算怎么回事?
气着气着,李成秀就红了脸,呸地啐了自己一口,嗔道:“谁跟他过日子!”
话虽是这么说,心里头却禁不住甜丝丝的。
因着李成秀还在热孝期间,宫外的命妇也不好常来打扰,加上她还在“养病”所以脸皮厚的也被挡在了外面。
天气越来越热了,李成秀想着城里难民的事,便叫了钱庸过来让他组织些郎中,去城中施医赠药。
“病也是冻病的,要有个遮风蔽雨的地方,每天再有一碗热汤水喝了,也就病得不那么多了。”钱庸说话实说地道。
“户部那边是怎么说的?”李成秀道:“前段时间不是说已经派了人去安顿难民了吗?”
“有倒是有,只是户部今年吃紧得很,拿得出来的东西实乃杯水车薪。”钱庸叹息道。
大周的国库早就空了,这个李成秀是知道的,再加上今年先是天灾,后又兵乱,户部管的国库恐怕早就连耗子都剩不下两只了。
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人穷志短啊!
想了想,李成秀道:“国债!”
“什么?”钱庸一怔,完全没有明白李成秀话里的意思。
李成秀没有与钱庸解释,只叫他去把龚四五找来,龚四五很快便来了,李成秀与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番,龚四五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