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夫人哭诉到了颜石清面前,颜石清刚刚颤颤巍巍地说出一个字,颜卓琳便揪住了他衣领,极冷厉地说:“你若真惹急了我,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颜石清再不说话。
此事不了了之,可那是一年半前,颜卓琳不过十五岁。
自那以后,这方院子更加成为无人敢踏足的禁地。
可这些,颜卓琳却都未与我说过。
若是没有剑蛇阵这一遭,听到这些我大约会对颜石清好生同情一番,可那洞中的场景我却见过了,他携着我踏水无痕,便断然不是传言中百无一用的骚包文官。且他人前人后两张面孔切换得极为自然,纵是如今再见他,也会让我恍然觉得他就是一个将闺女宠上天的慈父,这样心思深沉之人,又怎会当真只是碌碌?
只是这些事熙儿并不知道,且听她的意思,这院墙之中除了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大概就只有颜石清与颜卓琳两人知晓。颜卓琳虽瞒了我许多事,实在有违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我现在还未弄清楚自身处境,贸然有所行动委实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决定,至少目前,我要以不变应万变。
也是这个决定,让我隔三差五地就被带到那水洞之中,且每次要应对的东西都不一样,有时是动物,有时是人,有时是满地的毒物,甚或有时,就是一方无迹可寻的阵法。
我试过反抗,然还没出手,不知哪冒出的暗卫就将我驾到了白玉。
颜石清看着我,道:“若想摆脱这种生活,就想尽办法赢我!”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婚礼那日。对,是婚礼当天!
前一天夜里,颜石清仍然将我丢在那白玉,让我困在那剑阵之中。许是因为婚礼将至,他只给我设了简单的阵法。
破阵出来时天将蒙蒙亮,我换下一身血衣简单梳洗了一番,外面便呼啦啦地进来了一堆人。她们在我脸上一阵乱抹,又将我头发东扯西扯地插上许多东西,说着些富贵吉祥的话,却听得我很是木讷。
一方红盖头罩在我头上,我携着喜娘的手往外走。到门口处听得数处鞭炮齐鸣,无数的人说着恭喜恭喜。我被这洋溢的喜气感染,之前还郁结的心情霎时好了许多。
花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我掀开盖头撩起窗帘往外看了看,只见迎亲的队伍一直摆到街尾,轿前轿后数十号人敲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