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又问,“世子,玲珑可否欠你…第三次?”
“可以啊。”
看着这个一脸风骚的男人,安玲珑只觉得呆萌,她不断在内心拷问自己:他真的会是大哥吗,他,会是吗?
“玲珑想问,世子……您是否听说过…安修旭这个名字?”
穆简眯了眯眼睛,咕哝着说道:“不曾,不过这个名字,倒是耳熟。”
……这算什么?
安玲珑干脆开口道:“既是如此,玲珑谢过世子了。世子,玲珑告辞。”
她转过身,此时那护卫打扮的暗卫也已从新驾了马车过来,安玲珑提着裙子,正准备上车,却又被拉住了手腕,只见穆简眸色澄澈,一字一句道:“你欠我三次。”
“好,三次。”安玲珑回眸一笑,也认真地说道,旋即抽回手,钻进了马车里。
一阵风掠过,那载着安玲珑的马车也摇摇晃晃地驶回安府,穆简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样,静静地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几秒,便朝着后面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官兵前来收拾眼前的惨烈场面。
他背过手,两道剑眉高高挑起,凤目里闪过一丝疑惑。
安修旭……到底是谁?而安玲珑……又为何看起来这般熟悉,竟令他屡屡放纵?他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可说到底也不是一个软心肠的大好人,为何会对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
安玲珑么,安家大小姐?
他恍惚地回忆起上次中秋宫宴,自己好像见过这张脸。
是因为这样,她才看起来眼熟吗?安严是位能臣,也一直都忠于皇室,他能找回失踪十数年的女儿,实在是件好事,对这刚回安家近三个月的大小姐有所宽容,似也是应该的。
罢了罢了。此事倒不必过分探究。他现在只需做好他的事即可,想想父王,想想自己的皇帝表哥,再加上那群宗室的老家伙们,他还有许多人要应付呢。
此时已近黄昏,凉凉的风吹过,带走了些许血腥的气味。眼前这“凶案现场”也已收拾的差不多,可以去下一个巡防地点了。
他脸上挂起风流笑意,悠悠然离开。
他和安玲珑都没发现的是,这街上一家茶馆铺子里,始终都坐着一位着普通布衣的男子,暗暗看着两人,脸上笑得灿烂而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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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
安玲珑刚上马车,便见含蕾一脸泪的模样,甚是娇弱。
“哟,这是怎么啦,谁惹得小娘子如此不悦?可要姐姐替你教训一二?”安玲珑开口调笑道,想想洛云嫣混蛋耍流氓时的动作,又伸出手指去勾含蕾的下巴,如此,倒真与那地痞无异。
含蕾却并没有破涕为笑,而是哭得更凶。
她恭敬地向安玲珑行了礼,又流着泪哽咽道:“小姐您何苦护我?何苦?含蕾不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倒是小姐您……竟让弘大人救我!”
安玲珑也是一滞,对呀,何苦?不管是这辈子作为尚书令小姐还是上辈子侯府小姐的身份,她所接受的教育也是十个下人的命也抵不上她自己的一星半点儿。按理说,她是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含蕾保护自己,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她好像变了。
之前那一句“救含蕾”真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明明她可以让暗卫救下自己牺牲含蕾,说不定还能以含蕾之死为借口大面积搜索真凶,令她训练暗卫变得光明正大。可是,她没有。
含蕾却咬了咬嘴唇,又深深拜了下去:“主子如此待我,含蕾竟还做出了对不起主子的事!主子放心,含蕾日后再也不会替夫人监视小姐了!以后,主子就是含蕾永远的主子!”
“原来,这就是肖夫人信任我的理由么?罢了,你不必如此,你到底是肖家出来的人,不必这样背弃自己原本的主子来跟我。”安玲珑笑了笑,却是婉拒了含蕾。
“主子!您是不要含蕾了吗?含蕾以后只是主子的人了,”含蕾煞白了脸色,梨花带雨,“肖夫人本就是将含蕾和含蕊交给了您的,是含蕾的错,不该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地就忠心自己?安玲珑不是傻子,她感觉得到含蕾的真挚。
含蕾跪行几步,一脸的冷嘲:“我们下人不过贱命,肖夫人已算是良善了,可主子您,是奴婢见到唯一的,会在危难之时吩咐暗卫救下人的人!含蕾万万不敢辜负了主子的心意,是以,含蕾全意效忠!”说到后面,又是忍不住地深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