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结婚,只是商业联姻!而你是政治婚姻下不受宠的牺牲品!”
“我十六岁被接回聂家,成了聂家的大少爷!是父亲亲口承认的长子!”聂靳朗永不忘那一幕,那仿佛是生命里最为阳光的时刻。
他痴狂的笑,那样得意得逞,下一秒却被打散无形,“只是父亲承认而已,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聂靳朗僵住,那些阳光顷刻间被散去,是聂修宁一双眼眸阴鹫对峙,那样刻骨拧心,“聂家对外承认的长子是我!聂家现在的当家人也是我!聂靳朗!你永远也没有资格!”
像是又一次大厦倾颓败到没有退路,聂靳朗反唇相讥道,“就是这一个人,你和你的母亲,一辈子也得不到他的承认!所以你的母亲一定恨死了我,更恨不得让我的母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母亲就算恨死了你们,也不会伤害海蓝!”聂修宁紧抓住椅臂,他冷声喊着,用一种近乎野兽的咆哮。
聂靳朗突然收敛笑容正色道,“为什么不会?谁让她是你的青梅竹马,谁让你喜欢她!我的傻弟弟,你从小就聪明,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玩物丧志红颜祸水?只怕你太爱美人不爱江山,她宁可毁了你的心上人,也要让你重拾斗志!”
“而我就成了最好的憎恨对象,刚好让你有了彻底铲除我的理由!你说这一招高不高手?如果你还不信,就去找已经回乡养老的芸婶问个清楚明白!”
质问声里,聂修宁没了声音,只有呼吸在刺痛心肺,“是你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如果是这样,那沈笑为什么不说明白!她为什么不说!”
“你真不知道原因?”聂靳朗低声问。
一阵风吹过,吊灯光影也晃动,视线也模糊不清,聂修宁听见那声音幽幽响起,“这么疼爱她的聂夫人,这么相亲相爱的一对母子,你以为她能开口?让你们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那些光影全都刺入眼底扎入心底,却想到有一回他和她强行欢爱时,她苦苦哀求他饶了她,不经意间轻声说:其实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做,可你不信吧……
他是不信,哪怕她说了,他也不信!
聂修宁一瞬心如刀割!
……
沈笑失踪的事情,终于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得知后又惊又怒,一下子犯病气倒了。老人家八十岁有余,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指着自己宠爱的孙儿半晌才颤声喊,“你!你!你在造孽啊!”
聂修宁发不出声音,是他在造孽,是他在造孽啊……
老太太心郁气结再也说不出话,聂修宁跪在她的床畔道,“奶奶,你放心,我会找到沈笑,我一定会找到她!”
聂修宁在找沈笑。
他不断的找,没日没夜不停奔波,他掘地三尺一般的寻找让人感到疯狂。
旁人劝说都无用,关戎只得请了言海蓝来相劝。
聂氏大厦里车队正准备要出发,前往附近城市搜寻。聂修宁风尘仆仆难掩疲惫,可那双眼睛却始终坚决狠猛。被笼子拘捕到后的野兽,呲牙碎骨也要挣脱。
“修宁!”言海蓝拉住他的手,“你听我说,如果沈笑真的决定要走,不要再去找她了!你这样强行去找她,就算找到她了,她也不会愿意回来!”
“修宁,不要去,不要找了……”
她这一声唤得太轻柔,她轻轻一牵手,像是要将聂修宁唤回。
言海蓝痴痴望着他,只见他抬手抚向她的脸庞,那样怅然呓语,“对不起,海蓝……”
为什么要突然道歉?言海蓝不知道,却又听见他说,“我必须去。”
她眼中的柔情刹那化为惊诧,却来不及再挽留,他的手已经放开她。一如五年前她哭求,他却还是放开了她的手。可那时他们都身不由己,而如今她却方觉,她好像失去了什么……
聂修宁这一走,就走了近三个月。
北城已经转为冷秋,商贸大厦即将召开第二次市政会晤,城中商界皆传这一次鹿死谁手几乎已成定局,邹氏中途乘胜追击,只因聂氏总经理不知何故抛下整家公司销声匿迹整整一季。
就在会晤前夕,邹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邹总!聂氏的总经理突然到了!他就在楼下!”
顶层的会晤室里,两个男人各自而坐,前者云淡风轻,后者却像是经历风霜侵袭。
邹非池尚未出声询问,对面之人就已经开口,“我知道她在你这里,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聂修宁一双眼睛直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