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钟柔不是你父亲的孩子,她是我跟别人的女儿,我们跟你父亲做了三十年有名无实的夫妻,以前年纪小,总觉得什么都可以努力,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可是到头来却用了大半辈子的岁月吃了教训。”
“我爸跟你爷爷是战友,也是他手下的兵,曾经救过他老人家,所以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爷爷的时候起,印象里他都很疼我,所以当年在他老人家知道我喜欢你父亲的时候立马和父亲就定下我跟你父亲的婚事,可是在你父亲回来后却遭到了他的反抗,你爷爷半辈子沙场铁血,性子刚硬。”
“再后来,你父去了上海找你母亲,可是两个月后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
苏未一直盯着墙上挂着一副母亲的画像出神,画中的母亲低头浅笑和煦幽雅,眼神清亮温柔,苏未看着出了神。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帮他辨白什么,只是把真相告诉你,恨一个人很容易,但假装恨一个人却是最难的。”
“这个是当年私下偷偷配的,这里本是属于你母亲的,这个你留着吧。”江珊把刚刚开门用的钥匙连带着一个纸条放在苏未的手里,“我明天就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就不等你了,再见。”
“不对,应该是不见的好,我想你大概也是不希望见到我的,保重吧。”
江珊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迟疑,更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苏未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有些愣怔,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满屋子母亲的画像,不管是油画还是素描都很传神,或低头沉思或抬头浅笑,把母亲清新淡雅的□□表达的很完美。
苏未在画室呆了有两刻钟便下了楼,看到哪个布置和母亲生前卧室角落相仿的阳角就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坐在摇椅上跟着跟着椅子的惯性轻轻晃动,阳光正好,隔着纱帘也还有些微的刺目,闭上眼睛脑子耳边一直回荡着刚才江珊说过的话,苏未觉得神思有些混沌不甚清明,很多以前认定的事情好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油画颜料,风吹过就重新变了样子,改了形状,重新排列开来形成新的画卷。
许是这个环境太过熟悉,心防被不知不觉的瓦解掉了,苏未不觉中睡了过去,只到感觉到有人往她身上盖了东西才醒了过来,入眼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面目慈和的看着她,见她醒来,温声道歉,“对不起,吵醒你了。”
苏未起身,理了一下衣裙,有些窘迫羞赫,“不,不,不,该道歉的是我,不该不经允许就进来更不该一时睡了过去,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你说的什么话,你回自己家哪用别人允许,我是这里的钟点工,你可以叫我王阿姨。”
“自己家?你认识我?”
“虽然是第一次见你本人,但是听钟先生说过,而且他上边房间的床头还摆着你的照片,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王阿姨在这里做家政服务已经十多年了,本来以为雇主独身一个人的,只是没想到前一段时间雇主一直拿着张照片在看,里面是个年轻女子,跟之看她偶然看到过的一副画上的人很是相像,随口问了一句“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谁?”不想一直冷言少语的钟先生却难得的话多了起来,“我女儿,是很漂亮,像她的妈妈。”
“那您先忙,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再见。”
“需要我帮你叫司机吗?”
“不用了,您告诉我哪里可以打到车就行了。”
王阿姨看了一下苏未脚上的鞋子,有些不赞同,“这里出租车是不准入内的,离能打到车的地方有好长一段距离,我还是帮你叫司机吧。”
“谢谢,不用了,我打电话让人来接,只是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了。”
王阿姨给苏未倒了杯果汁放在了阳台边的小几子上,便上了楼开始她每天特定的工作,苏未给
钟世泽打了电话,他正在公司,苏未说明来意,钟世泽说让她稍片刻马上就到,接着便听到了细微的声响以用他低声跟人交待着什么,大概是打扰到他的工作了,不过打扰已经打扰了,苏未也就挂了电话安心等着,重新坐在了刚刚的摇椅上,展开了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江珊给她的哪个纸条,是一个医院名字以及详细的科室病房号码,很熟悉,这几天不知被她来回反重看了多少遍,看过之后就折好放进了包包的夹层口袋里,连着刚刚的钥匙一起。
钟世泽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是自己开门进来的,他进来的时候苏未刚好去了卫生间,只有王阿姨在客厅里给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