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那个混蛋么?可是于飞柏接着又开始叹气。当年是自己亲手把阮暮雨推出去的,这事又怪得了谁?罢了罢了,总之那个女人既然答应了留下。他就有机会证明自己的真心。阮暮雨在别院住下了。那天她被于飞柏抢回来的时候落在汽车站的行礼也被于飞柏找人带了回来。“妈妈,团团想要喷香香!”小姑娘团团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在最开始的惊吓之后,她已经可以对变得无比温柔的于飞柏泰然处之了。“香香在行李箱里,妈妈给你拿好不好?”阮暮雨对待于飞柏的时候脸上一直都挂着防备和冷酷,面对小姑娘团团的时候却温柔的要将人融化,她揉着眉心往楼梯下保镖那里走,脚下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身体一斜。“小心!”于飞柏从身后欺了上来,一把抱住阮暮雨,只觉得像是抱住了风中的柳枝,纤细,又瘦弱,他再次仔细的观察着阮暮雨憔悴的脸色,这个女人,在离开他之后到底受了多少苦?阮暮雨冷着脸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冷笑一声,“不要用那种假惺惺的目光看着我,你是觉得心疼了?哼,若不是拜你所赐,这些年……”阮暮雨凌厉的话语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她看向还不到懂事的年级的小姑娘团团,收起了冷酷,露出了一丝微笑。于飞柏也看向团团,小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是些杂牌子,首饰统统没有,扎辫子用的头绳都是最简单的款式,精神倒是不错,乌黑的大眼睛很有阮暮雨当年的风采。于飞柏心中一痛,她们母女俩过成这样,是拜自己所赐吗?是因为要四处躲避自己的人的搜查,所以才这样一幅颠沛流离的样子么?是因为自己弄垮了阮家和何家,所以两人生活的必须拮据么?那么,为什么还要执意的躲着自己呢?于飞柏想到这里,突然间默然了,是啊,是他亲手断送了阮暮雨所有的希望,她想躲着自己,不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么?暗暗叹息一声,于飞柏按住想要乱动的阮暮雨,“我帮你拿行李吧。”行李箱上了密码,于飞柏把它抬到了二楼,随手就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咔哒”,锁开了。那一下“咔哒”的声响,让他愣愣的看着锁扣好几秒钟,心脏被猝不及防的击中,他强忍着没有抬头,手指勾住拉链缓缓拉开,呼吸却渐渐加重。阮暮雨追了他十年,表白,广播站,发报纸,在自己的宿舍楼下摆了一圈心形的灯笼冲着自己喊:“于飞柏,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黑长直的女生,所以我留着长发,我知道你喜欢高挑的女生,所以我会学着穿高跟鞋,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你知道吗,我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那时候她笑的灿烂,恣意快活,眼里透着的都是鲜活的光,后来,他冷冰冰的跟她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于飞柏颤抖着抬头看向阮暮雨,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冷漠和寂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一点点,毁掉了这个最爱他的女人。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她还是在用他的生日作为密码。于飞柏莫名的有些窃喜,阮暮雨却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别自作多情,我只是用习惯了,那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仅此而已。”说这话的时候阮暮雨用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于飞柏注意到了,只能苦涩的笑,她剪了短发。“没事。”于飞柏温柔的笑着,“以后,换我来扮演你的角色。”他领着阮暮雨去看他在房间里新开的暗格,指尖在密码键盘上飞舞,输入的是阮暮雨的生日。“咔吧”门开了。于飞柏指给阮暮雨看,“你看,这是你用过的笔,这是你桌子上那盆花,可惜我给你养死了,这是你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还有这里……”“妈妈,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吗?”小姑娘团团抬着头,乌黑的大眼睛灰溜溜的转,阮暮雨的眼神微动,摸了摸团团的头发,抿着嘴不说话。谁知道于飞柏是不是在表演给她看,然后再猝不及防的给她来一发重击?就像是当年他不信她一般,现在她也不信他。可是于飞柏却像是真的改了性子,堂堂的于氏大总裁,放着公司不管,天天都泡在了家里,死皮赖脸的待在她的旁边。她不说话的时候于飞柏就给她讲笑话,她睡觉的时候于飞柏就温柔的在床边看着她,她无聊的时候看电视,眼神稍微流露出一点点情绪,第二天于飞柏就会大包小包的拎着那款产品或者食物在她卧室前傻笑。她和团团的一应物品用具都是最高配置,晚餐全是于飞柏亲自下厨,做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色。他对团团也很好,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是别人的孩子,从来都是和颜悦色,耐着性子陪她玩耍,晚上还熬着夜给她讲睡前故事。院子里的泳池放了清澈的水,却不深,团团都能掂到底,阮暮雨怕不敢下去,于飞柏就在泳池旁边专门给她建了一个秋千,自己带着小姑娘团团在里面玩水,微风拂过脸颊,欢声笑语一阵阵传来,阮暮雨莫名的轻松了不少。何天睿那天有点事,比阮暮雨和团团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