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她一时间有些懵逼,没懂他的意思。苏陌言很讨厌把话重复第二次,他干脆直接拎着呆愣愣的望着他的南溪丢到沙发上,下一秒被子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等南溪扯下被子时,苏陌言早已背对着她躺到了床上。他仿若长了后眼一般,对着刚欲开口质问他的南溪说道:“躺下睡觉,最好不要让我听到半点儿响动。”苏陌言的冷沉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他的脾气臭的很,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若是她真的敢开口,南溪敢保证这家伙会直接把她丢出去。南溪现在浑身酸疼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惹毛一个常年肝火旺盛一点就着的暴君。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一闭上眼睛,两具纠缠在一起似连体婴儿的画面就跟梦魇样搅得她心神不宁。南溪有几次很想看清对方的长相,她多灾多难的脑袋便开始抗议,疼痛让她不得不放弃。这些年南溪一直独居惯了,房间中突然多出另外一个人,格外不适应,她背过身子,轻轻的抠着沙发,一下,两下,三下……“你很闲?”苏陌言的耳朵一向好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都能入他的耳朵,南溪直呼怪胎,停下手上的动作,顺带着连呼吸都放轻了,安静的好似不存在。他们两人一碰到一起就少不了互掐,苏陌言对于她的乖顺很满意。鼻间嗅着枕上淡淡的清香,他一直紧蹙的剑眉缓缓松开,呼吸也开始渐渐变的平稳。而静默躺在沙发上的南溪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时间不长,上下眼睑缓缓合在一起。夜静无声,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翌日,奇迹般睡了一个安稳觉的南溪要比苏陌言醒的早上许多。她心情不好,不想跟苏陌言发生冲突,她起身的动作格外轻缓。深秋的早上房间中有几分凉意,病床上苏陌言和衣而眠,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他单手搭在肩头,身子微弓,南溪提起被角。惨烈的车祸,刺目的血一瞬间染红了南溪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眸。她抓着被角的手猛然一紧,脸上还未完全醒来略有些睡意惺忪的表情骤然被冰冷所替代。苏陌言说的没错,南溪你真贱,他对你无情无义,害死了你的孩子,肆意侮辱你,强行跟你发生关系,还撞了你的母亲,连最起码的关怀都没有。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出一条都够你恨上他一辈子的。她是有多蠢,才会不识时务的继续把他搁进心里,还想去给他盖被子……南溪抬手一巴掌抽在脸上,她现在应该拿着把刀在他的身上戳出个两个血窟窿才对。房间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压抑沉闷,南溪胸口一阵憋闷,再继续在病房中待下去,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她疾步离开病房。关门声响起,从南溪抽自己一巴掌就已经转醒的苏陌言缓缓睁开一双清明的桃花眼。他一直认为自己了解南溪,身在南家受宠时,她嚣张跋扈,从不把他这个未婚夫放在眼中,嫌弃他身体病弱,不顾婚约的约束,随便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被赶出苏家后,她的绯闻没了,可能在大学一毕业就开了一家工作室,且越做越好,若是不进行暗地交易,就凭她撇脚的专业知识早就关门大吉了。之前爬上他的床,大抵也是为了能在他这里拿到好处。让他看不懂的是,眼下是一个献殷勤的绝佳机会,她竟然会错过,还莫名抽了自己一巴掌。难道是他又找到一个可靠地金主?睡饱后本该连根头发丝都舒服起来的苏陌言,只觉得眉心又开始突突的疼了起来,他火大的下床,抬脚踢了下床腿。南溪你特么的若是还不知悔改,再在老子身上刷出几抹绿,我会让你在最喜欢的床上渡过后半生!苏氏。苏陌言阴沉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与他打招呼的员工多了几分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点到名字削上一顿。总裁办公室,苏陌言脱下外套挂在大班椅上,随手拿起办公纸的快递拆开,一沓照片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苏陌言弯身捡起落在脚面上的那张。突然他冷潭似黑眸中燃烧起两簇好似能灼伤人的火焰,下一秒手中的照片被他的大手揉碎。……医院后花园,南溪木讷的坐在紫藤花树下,早上的风夹杂着冷意撩起她凌乱的长发,身子在冷风中一点点变冷,心没了半点儿温度,连带着那点残余的痴心都冰封其中,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重见天日了。等张妈找到南溪时,她的唇瓣已经冻成了深紫色,张妈急忙把搭在臂弯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二少奶奶,你身子弱,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多穿些。”南溪的手跟个冰块样,张妈心疼的帮她搓着手,“再过些日子就是老爷子的寿宴了,若是他见到二少奶奶消瘦成这样,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心疼好啊,那样老爷子就会责怪苏陌言没有照顾好他,责难他一顿了……只是她南溪不屑用那种小把戏,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起身。母亲那边始终没消息,她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现如今她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她的生活也该回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