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手上的这点儿伤跟她身上的没办法相提并论,苏陌言好似回到了公布婚期前夕,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话语不停地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果真应了预言,你会后悔吗?”“没什么可后悔的,既然是她的选择,那我就成全她。”坚定地话语在这一刻开始有些动摇,是他对她生了怜悯之心吗?大概是的吧,毕竟人之初,性本善,他们一起长大,因着他的原因一条性命从世界上消失,他于心不忍也正常。苏陌言把烟塞进口中,苦涩的口中依旧满是灰尘的气息,他这才想起,自打把她送进医院,他就杵在这里不曾动过,好保持着从废墟中爬出来时灰头土面的模样。如果给他浇点儿水的话,估计可以塑成泥人了。“二少,林小姐那边还没有消息。”苏陌言魂不守舍,唐鑫观察下他的面色,他脸上糊着东西,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唐鑫以为苏陌言会焦急不已,却没见到他没什么大的反应。“跟警察一起继续找。”唐鑫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他多看了苏陌言两眼,应了一声。“唐小姐会没事的。”“她有没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苏陌言冷冷睨了唐鑫一眼,烦躁转身。额,唐鑫挠了挠后脑勺,他有说错吗,如果不是担心,会在急救室门前等上那么长时间?而且在来医院的路上一直催促他快点,再快一点,都恨不得给车子插上双翅膀了。“看着点,有需要的话及时处理。”老板都走了,唐鑫刚欲提脚跟上,闻言,脚又缓缓地落了回去。两个多小时后,南溪终于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唐鑫上前询问主治医生情况。“病人失血过多出现短暂休克,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必须做进一步的观察。”唐鑫给医生道完谢,刚好看到苏陌言站在不远处,他急忙上前跟他说明情况。“我带耳朵了。”苏陌言冷冰冰的话语响起,唐鑫跟了苏陌言五年,自认为已经能把苏陌言的心思摸的出个七七八八的了,偏生这次接连贴了两次冷脸,还有一记带着嗖嗖冷风的眼刀子。他不敢再多话,站在原地眼观鼻子鼻观心。“去问一下医院有没有足够的血袋。”“问血袋做什么?”又有人受伤了?唐心不明所以。“让你问你就问,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二少今天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唐鑫本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有些事情又得必须问清楚。“什么血型?”“你、说、呢!”苏陌言一字一顿的丢下三个字转身,“这里交给你,出了差错,你以后就不用回公司了。”额……唐鑫拍了拍他光滑的脑门,刚刚他怎么那么傻呢,二少明明是担心失血过多的南溪还需简要输血,才会关心血袋的事情,防患于未然啊,他刚刚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呢。想通之后,唐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朝着急救病房小跑而去。医院停车场,苏陌言坐进车中,扯过湿纸巾抹了几把脸,漱完口后,他准备驱车去事发地点时接到林家人的电话,告知他林倩云已经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忙准备身份证护照,一架有飞行员的私人飞机和足够的现金。这是逃亡所用的装备,苏陌言急忙赶去林家。“姚兴邦的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来平息吧。”男人沾花惹草在林父看来很正常,只是流氓耍到自家女儿的身上,就不能容忍。他捧在手心中的宝,为了苏陌言遭受了诸多磨难,还没有得到苏陌言一个娶她进门的承诺。如果不是苏陌言家世背景在那里摆着,林父早就让人收拾了他,岂会给他好脸。“确定绑匪的位置了吗?”已经报警,苏家的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警察,苏陌言把视线投向他们。“在市郊的文峰山上。”文峰山高且陡,市政府本来是要把文峰山所在的那一片开发成风景区的,因为凿路困难重重,所以计划一再搁浅。因为经常有爬山的人跌落山脚出事,去山上的人日渐少了,偶尔有驴友去探险,如今文峰山就是一片荒山,树高荫蔽的地方手机有时都会没信号。栓子在文峰山上藏身,应该是不不会轻易离开的,苏陌言没跟说林父打招呼,直接联系了一些人直奔文峰山。……南溪睡了冗长的一觉,她不断地做着梦,梦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追着她喊妈妈,一会儿画面转换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母亲伸出一双粗糙如镐的手,不停地跟她说救命,救命……林倩云滚落楼梯,苏陌言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冰冷眼神,她被南锦荣赶离南家,在南家后门前站了一天一夜,等来一句,他不得不她早点死……惨痛的没有一丝美好的记忆沾满了滚烫油在她的脑海中来回滚着,烫的她脑仁疼恨不得剜掉。南溪想要摆脱这种痛到极致的痛苦,她努力的星耀挣开眼睛,可每次在她要挣开束缚,重见光明时,罩着她的网又再次将她紧紧裹住,就好似蚕蛹般了过的密密实实。南溪就这样在重复的梦境中渡过了一个星期,等她在睁开眼睛时恍如隔世。“醒了醒了,谢天谢地终于醒了。”加护病房中,张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