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道:“她很漂亮对吗?”“是,她很漂亮。”宿醉和感刚刚脑袋疼痛的折磨让南溪嗓子沙沙的,方田把端在手中的水再次递到她的面前,“可惜,她离世的时候跟你一般年纪。不过,我很庆幸,她的生命在最美的年华定格,这样等她活过来的那一天看到自己依旧那么美丽青春会很高兴的。”“人……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南溪一直以为方田是正常的,可他刚刚的话语,让南溪只觉得诡异,她放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收拢。“现在还不能,总有一天会可以的。”方田对着南溪笑了笑,指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喝了完后,你会舒服些,先生有礼物要送给你。”南溪微微欠身对方田道了声谢,下床冲了个澡,因着衣帽间中那个神秘的冰室,南溪不想靠近衣帽间,而且那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南溪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拎起昨天脱下来的衣服放在鼻前闻了下,还好,酒味不是很重。南溪记起自己还不知道母亲葬在哪里,她简单的洗漱完后,匆匆下楼跟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方天仁道了声谢后就打算离开。“坐吧。”方天仁对着南溪指了下他对面的沙发,南溪拒绝道:“对不起方先生,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先告辞了。”“昨天晚上我听你醉酒说自己不孝,连母亲的安葬的地方都不知道,特地专门让人帮你查了下,这是地址。”方天仁拿起放在他面前沙发上的文件袋递向南溪,南溪眼睛酸涩,她强忍着泪水颤抖着手指接过文件袋,谢谢两个字她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怕一张口她就会哭出来。七年了,母亲遭受了七年折磨,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就那样死掉了,车祸的那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现,南溪千疮百孔的心疼的无以复加,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落下,打在他的身前,沾湿她的衣襟。她抽出文件袋中的东西,看着照片上孤零零的坟墓,南溪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巴,蹲在地上压抑的哭着。方天仁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南溪的呜咽声渐渐变小,他才拿着一盒纸巾默默的来到南溪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我相信你母亲在天上也不愿意看见你这般难受。”道理南溪都懂,可这一刻情绪崩溃,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般,无法压制,哭着哭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等南溪醒来时手背上正扎着针,冰冷的药水沿着血管一点点的渗进她的身上,南溪睁着一双因为流了太多眼泪而酸涩难忍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母亲死了,她跟苏陌言的缘分早已在车子撞向母亲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她留在桐城,留在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她要报仇!苏陌言,南锦荣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南溪攥紧双手,眼中迸发出令人心惊的恨意,突然小腹一疼,南溪双眉紧拧。“医生说你刚才太过激动导致了晕眩,你现在应该保持心境平和。”方天仁按住南溪因为过分不用力已经回血的手,他沉淀了岁月的沉稳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南溪的情绪奇迹般的好转了些。“你曾经问过我,有未完成得心愿吗。”南溪轻闭上眼睛,用力抿了抿唇道:“有,我想给我的母亲报仇。”“我来安排。”轻飘飘的四个字,就像一阵兴奋剂样注进了南溪的血液,她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抓住苏陌言的手。“为什么要帮我?”“因为帮你才能帮到我自己。”方天仁的话很深奥,他担心南溪听不懂,笑着直白道:“我不是圣人,我帮助你是要求回报的。”“好,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任凭方先生差遣。”“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过,想要报仇,我还需要你的帮忙。”“你请说。”“跟苏陌言起诉离婚。”苏家是桐城的豪门世家,一般像这种大家庭结婚时很高调,离婚时就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她如果去起诉……南溪闻言心中升起的等迟疑在记起那张合婚贴时骤然间荡然无存。“好,我答应你。”“离婚后,跟我一起出席一些公开场合,报完仇之后跟我一起离开桐城。”南溪想也没有想就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一点我还没有问你,是要苏陌言悄无声息的死掉,还是让苏家垮掉?”人死不过是眼一闭,脚一蹬的事情,那样太过便宜他了。南溪手指轻轻抠了抠丝滑的被面,“我让他失去苏氏的经营权。”“嗯,把经营权交给苏陌宣比在苏陌言的手中对我们将来离开桐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方天仁眼中闪过抹算计,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南溪没有发现他的一丝异样。“你好好休息,我保证会在短时间内给你一个满意结果。”方天仁的能力有多大南溪不清楚,但苏家的根基有多深她是知晓的,方天仁能许下这样的承诺,应该是实力雄厚了。南溪在第二天在方天仁的陪同下去墓园祭拜了母亲,她跪在母亲的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顶着烈烈冷风在墓前跪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身子受不住才在方天仁的搀扶下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