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萨隔着几省,要安排人知道她是否安好需要时间。
天蒙蒙亮了几许,陈境北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下意识的看了对方一眼,陈境北还算镇定,电话也确实是陆恒漾打来的,“别着急,我接个电话。”
宋南苡乌溜溜的大眼睛下全是期待,迫于无奈只能重重点头,从她紧绷的身体不难看出端倪,她还是害怕。
卫生间里,陆恒漾微微疲惫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了进来。陈煜婷确实受了点伤,不严重,左手手臂上有轻微的擦伤,已经处理了,也通知了她,宋南苡着急找她。
“谢谢,恒漾,辛苦你了。”陈境北松了口气,微微一笑。
挂了电话出去,宋南苡已经跟好友联系上了,她红着眼睛叫着,“坏家伙,急死我了。”
陈境北走过去,站在她床边把人揉进怀里,不过几秒放开她,指了指门口,先行离开。
宋南苡轻咬着唇又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郑重其事,十分感谢。
陈煜婷确实是出了点小事,一个女孩人生地不熟的跑去拉萨,今天点背,东西被人偷了,追赶的时候受了点皮外伤。
还好手机是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紧贴大腿,才不至于被截个精光。现在也都能联系上,钱都在手机上,被拿走的只是些零散的现金。
知道她安全,宋南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片刻。
陈煜婷坐在青年旅社的硬床板上疼得龇牙咧嘴,笑得却无比开心。说起拉萨之行,整个人大放异彩,宋南苡总算明白她执意要走,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于她而言,是治愈,是重生,是找寻……
你是我最大的慈悲 491.生命中有许多事,沉重哀婉至不可说
生命中有许多事,沉重哀婉至不可说。生命中有很多事,美好的让人想要落泪。
喜悲不过一念,她真心替她高兴,执念散去,放下该放下的,人生才能有圆满的可能。
说起拉萨,宋南苡想到了云南那边常有的格桑花,长在夜谷,道路两旁,好像贫瘠中看的也是那般好。
她喜欢迷迭香,喜欢格桑花,更加喜欢迎着光向上走的感觉,沐浴在金光,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活。
陈煜婷说起西藏,那样兴奋,眼里都是万丈光芒。她说西藏是个离开了就会很怀念的地方。她刚来时,乘的车内音响播放起在藏区时听的歌,一下把她拉进了这个不曾踏足的地方,拉到了蜿蜒壮阔的青藏线。
她还邀约,叫她明年一定要和她一起去可可西里,要去冈仁波齐……
其实上学的时候,她们有过很多旅行的约定,去丽江泸沽湖,去大理古城,去稻城,乌镇,去故宫,去人潮中看升旗仪式,去更北更南的地方,有如春的春城,有落日余晖最接近地表处,伸手摸摸太阳,是不是真的很暖,在数九han天,三伏天时傻一会,疯一会,闹一会。
这一年的夏天,从酷暑到即将到来的隆冬,决意要走一遭的人是她,原本约定好一起去看看,谁曾想是这样的情况,一场狼狈的逃离,当时她是如何说的,她说她疯了。其实不是她疯了,是她们都忘了……
她准备了足够抵抗高原反应的药物,也注意休息,避免洗澡洗头和剧烈运动,可是仍然出现了高原反应,但不算什么,和登长城一般,不到非好汉。
来时游客还多,转眼快要入冬。游客陆陆续续少了不少,路上行走的藏族本地人,要比游客多。奇怪,向来喜欢热闹的陈煜婷反倒觉得这样的拉萨最好,纯正,简单。
驱车抵达纳木措,海拔已经达到了五千多米,零下七八摄氏度。走了一段路后,她身体透支已到达极限。路上偶有土拨鼠探出脑袋来,乌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的在打量她,似乎也觉得陌生吧。雄鹰在头顶盘旋,遥远处,低飞的雏鹰可见,在这里天地间被拉进了不少,更广博,她说的是心于心,动物和人之间的距离。
是啊,少了现代化的东西,保留着那一丝醇厚的古朴,一切美得都有代入感。
在夜幕降临,夜空中有亿万颗星星,纳木措的星空真的很美,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自己与数以万计的星星,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银河。夜无比静谧,清冷,空气里只听见自己因缺氧而微大的喘声。这样真实,真实得她不得不坦诚面对自己的心。
住在湖边,等待日出是她做得最多的事,怎么看又看不腻,那些原本割舍不掉的,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多余,纠结了这么久倒显得自己是个傻子似的。
其实来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