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中饱私囊,贪污受贿,这行贿之物都敢送到宫里来了。
好,真好。
柏氿眸色一凛,拂袖解开少年的穴道,转身离开,“让他去偏厅挤一挤。”
“姑娘要去哪儿?”少年追问。
“巡宫!”
巡宫有个好处。
这偌大王城,没有她柏氿巡不了,进不去的地方。
于是柏姑娘大摇大摆,一巡就巡到了琼台君的后花园。
花园里,温润的年轻君王正在品茶。
柏氿抱起手臂,靠在闲庭圆柱上调侃:“琼台君好兴致。”
温怀时闻言回头,笑道:“夜姑娘今日怎么得空到寡人这儿来了?”
“来讨杯茶喝。”
柏氿朝温怀时走去,提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仰头饮尽。
她皱了皱眉,“这一岩青虽是好茶,但到底比不上琼台的细银针。”
温怀时眸光微敛。
琼台的银针茶乃旷世珍品,只有在君主祭天祭祖时才会少量用些,知之者甚少。
平日里只能喝宫茶一岩青的夜柏姑娘,又是如何得到这银针茶的?
看着温怀时有些分神的模样,柏氿极淡的勾了勾唇角,又道:“你原先赐给我的那间清雅阁,我不想住了。”
“为何?”
想起清雅阁中堆满堂室的贿赂赃物,柏氿忽然咧嘴露出了恶作剧般的顽劣笑容。
“里面脏东西太多。”
温怀时闻言,当即命人彻底打扫清雅阁,果然扫出来一堆“脏东西”。
负手站在一众赃物前,温怀时问道:“夜姑娘,你为何不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无功不受禄。”柏氿答得一身浩然正气。
“哦?”温怀时见状柔和笑起,调侃道,“说起来,宫廷带刀行走也算是个虚职,领的俸禄却堪比三公元老,夜姑娘,这……”
难道不是无功受禄么?
这句话若是由别人来说,怕是难免会带上几分讥笑的口吻,但从温怀时的嘴里说出来,却偏偏温温和和的不带一丝恶意,就如朋友之间寻常的玩笑一般。
眉梢轻挑,柏氿抬头对上温怀时温润的面容,“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温怀时笑答:“小世子如今也到了习武的年龄,不知夜姑娘可愿……”
话音未落,却已被打断。
柏氿脱口道:“不干!”
未曾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温怀时不由一愣,“为何?”
“我不喜欢小孩子。”柏氿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层层鸡皮疙瘩,皱起眉心,“那种又吵闹又脆弱又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