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要怪罪。”
“好说好说,”似是没有发现搭在自己肩头上那抹了毒的手指甲,柏氿收回短刀,并未回头去看身后的蔡瑾,“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你们知道错了就好。”
蔡瑾笑意不变,指尖却是沿着柏氿的肩头渐渐抚上那修长雪白的颈,“如此,妾身先谢过夜师父了。”
言罢,蔡瑾屈起手指,正要将那尖锐的指甲刺入柏氿动脉。
柏氿的身影猛然一转,顷刻便将蔡瑾的手腕捉拿在掌心。
“君夫人这双手倒是生得灵巧,”她笑意森森,“若是就这么废了,还真有些可惜。”
蔡瑾闻言脸色微白,柏氿又道:“夫人,您应该庆幸您生了小世子那样的好儿子。否则,按照我往日一贯的作风,单凭您方才的那些举动,我至少有一万种方法让您身首异处。”
朝蔡瑾靠近一步,“您大概不知道,在我来琼台之前,像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我杀得还真不少。当刀刃入体发出噗嗤一声后,那喷洒在我脸侧的鲜血,品尝起来,当真是……”
柏氿缓缓贴近蔡瑾的耳侧,嗓音微哑仿佛鬼魅:“甜美得很。”
这鬼魅耳语惊得蔡瑾猛然一缩,柏氿趁势将她往后一推,引得君夫人发髻间的步摇好一阵叮当乱响。
待蔡瑾好不容易站定后,柏氿负手顽劣一笑,“奉劝夫人一句,日后可别把什么药都往指甲上抹,万一那药味引来些贪吃的蛇鼠虫蚁,一不小心啃掉夫人一两块珍贵的手指甲,那可就不得了了。”
言罢扬长而去,衣袂翻飞,走得潇洒。
盯着那月白的背影,蔡瑾面色铁青手握成拳。半晌,心中怒气积郁难泄的君夫人转身一个巴掌将身后小茵打得嘴角开裂。
“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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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有人摸黑爬墙企图杀人。
当夜,宫中值夜班的侍卫隐约看见莲花池边白影一闪,随即传来极轻的“扑通”一声,似是有一块小石子被丢入水中。
那时侍卫淡淡的想,又有人闲着无聊在河边丢石头玩儿了。
第二日清晨,莲花池中浮上一具男性死尸,观其黑衣黑裤黑头巾黑面纱的穿着打扮,傻子都知道这是位刺客。
那时少将陆平拉着柏氿来到池边,指着湖中的尸体兴致勃勃地道:“这刺客真傻,大半夜的摸黑爬墙企图杀人,结果人没杀着,自己却先掉到池子里淹死了。真是的,连游泳都不会,还当什么刺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