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立刻有蟒皮长鞭迅猛袭来，她当即朝旁闪避。

但却仍是迟了一步。

粗长的鞭卷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朝前拖拽。有冰凉手指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抬眼，正好对上入han渊那掩在面具之后，银灰色的眸子。

仿佛冰封千年的山川，凉透心扉。

他勾起唇角，冷笑：“刀首好手段，竟能将那向来冷血的杀神世子迷得团团转，拼着自己中毒丧命的危险，也要救你。”

柏氿眸色一颤，耳畔又传来入han渊凉薄的声音：“这情意绵绵如沧海浩大，莫非，你…动心了？”

他贴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透骨han凉，用力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生生掐碎一般。腿上又传来阵阵剖心的疼，方才这入han渊拖拽的力道太过猛烈，引得她尚未痊愈的腿骨再次裂开。

剧痛中，柏氿不由微白了脸色，一双墨色沉沉的眼眸却如刀锋冷锐。

她缓缓抬眼，笑得极冷，“动心？琼台血债，几个殷瑢都不够偿命，除了杀心，我还能动什么心？”

这墨色浓郁的眼眸，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与恨，仿佛暗夜里血红的月。

血腥，森凉。

“回去，”她沉声道，“殷瑢的命只能由我亲自来取。抢夺夜百鬼的猎物，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么？”入han渊笑得不屑，长鞭一甩，直接将柏氿甩得撞上她身后坚硬的冰川。

剧痛袭来的瞬间，又有han气透过衣衫渗入五脏六腑，她猛地皱眉，唇色隐隐浮现青紫之色，竟是han疾发作。

“啧…真惨。”

入han渊俯视着倒在冰河之上无力起身的女子，漠然道：“han气入体，积郁成疾；武力全失，腿伤未愈。曾经的刀首夜百鬼阁下，现在的你，连我一成功力都接不住，又凭什么杀他？”

浅绿冰河上，那素白的身影扶着银色冰川一点一点缓慢站起。

柏氿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朝着入han渊的方向缓缓抬头，一笑。

有温热的液体从入han渊的脖侧蜿蜒流下，颜色鲜艳仿佛杯中满溢的红酒。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顿时染上满满一手掌的鲜血。垂眸，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带血的尖锐冰渣。

入han渊银灰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了然。

若非她武力全失，单凭方才那一招，便足够要他性命。

柏氿咽下口中铁血般的血腥气味，握紧了因han冷而微微颤抖的手，冷艳容颜之上绽开一抹咧到耳侧的怪异笑容。

如厉鬼嗜血。

“你要杀殷瑢，可以，”她语调森凉，“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