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她耳边低笑:“夫人,难得除夕,我们要不要做些特别的事情?”
柏氿眉梢一跳,以为这混账又要做什么没羞没臊的事,冷下脸色正要骂,却见他牵起了她的手腕,朝厨房走去。
“你要做饭?”柏氿跟在殷瑢的身后,只觉厨房与他杀神的身份实在太过违和,又不可置信的补充问道:“你会做饭?”
殷瑢笑了笑,没有回头,“今日早晨,后院的母鸡正好下了几颗蛋,用来做赛螃蟹倒是极好的。”说着便一脚踏进了厨房。
“等等。”柏氿忽然反握住他的手腕,取下挂在一边的围裙,踮起脚尖朝他的脖子上套去。
这一踮脚,便将她自己送到了他的跟前。
一片黑暗里,殷瑢忽然闻到近处传来极淡的香,清幽如山间翠绿的竹。他正要低头将这香味细细捕捉,这香又消散在空中,再寻不到踪迹。
柏氿已然退开。
她绕到他的身后,系上围裙的腰带,又替他挽起袖口,“好了。”
殷瑢微微挑起眉梢,唇角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不可捉摸。
她方才为他做的这些,倒真像是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老夫老妻一般。
“夫人好生贤惠,为夫甚是感动。”殷瑢毫不吝啬又没脸没皮的赞道。
柏氿嘴角一抽,朝他手里塞了颗鸡蛋,当下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要做赛螃蟹么,愣着干什么?赶紧做吧。”
殷瑢捏着手里的鸡蛋,倒也没再与她纠缠。
窗外暴雨瓢泼,窗内有香四溢。
事实证明,这位杀神世子殿下,不但会做饭,而且手艺还极好。
柏氿盯着白底蓝花瓷盘上,那金灿灿香喷喷的赛螃蟹,咽咽口水,忽然有些饿。
殷瑢朝她手里塞了双筷子,笑道:“趁热尝尝。”
柏氿当即便夹了块放到嘴里嚼了嚼。
这赛螃蟹入口即化,鲜美得很。她眨了眨眼,忍不住又尝了一口。
一口之后,紧接着又不由的朝盘子里伸出筷子。
片刻功夫,满满一盘赛螃蟹,竟是被她吃了大半。
“如何?”殷瑢笑问。
“唔……”柏氿咬着筷子,含糊不清的嫌弃道:“好咸。”
说着,她突然轻轻打了个饱嗝。
殷瑢眉梢一挑,突然朝她靠近一步,手臂撑在她身边的桌案上,微微俯下身来。
“你做什么?”柏氿皱眉抬头,有些不满这人此刻竟是挡住了那盘赛螃蟹。
殷瑢低下头来,抵着她的额头,又揽住她的腰,几分撒娇,几分无赖:“你吃饱了,可我还饿着……”
柏氿闻言,夹了一筷子赛螃蟹就要朝他的嘴里塞。这人却偏头避开,硬是不肯吃。
“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