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便伸出手来,却是没受伤的那只。
柏氿见了,只以为他又要捉弄她,当下便把他这只爪子拍回去,“另一只。”
她这一拍没用多少力道,却拍得一众围观群众的心肝脾肺跟着抖了抖,生怕这阴晴不定的杀神又要发怒。
忐忑间,却见殷瑢非但不生气,反倒还特别配合的伸出了另一只受伤的手,唇角边高高扬起的笑容仿佛是偷吃了腥的猫。
这态度,这表情,跟之前那动不动就让别人滚的模样比起来,简直是乖巧得不得了。
众人眨了眨眼,忽然恍悟:噫——有戏!感情戏!
殿上,许宣王见了这二人打情骂俏的模样,眼底精光一闪,默默饮酒。
殷瑢看着身前正细细为自己包扎的柏氿,又微微侧头瞥了眼对面的许谦文,笑了笑——三司会审那日,她曾当着他的面给他包扎伤口,如今这仇,总算是报了。
正得意着,柏氿已然为他包好了伤口,将他的手掌朝旁边一丢。
“好了。”她拍干净手里沾上的药粉,道。
“可我还是好疼。”
殷瑢缓缓皱眉,围观群众的心也跟着他皱眉的速度,一点一点提了起来。
提心吊胆之际,只见他忽然将裹了纱布的手掌凑到柏氿跟前,一时竟分不清是调笑,还是撒娇:“你吹吹。”
……吹吹便不疼了……世子殿下您是小孩子吗?!
众人的下巴哐当一下砸到地上,万分凌乱的想。
柏氿也凌乱了,数日不见,这人不要脸的功力着实是大有长进。
斯文败类,呸!
心头一怒,柏氿冷下脸色,转身就走。才迈开一步,身后突然传来拉拽的力道,回头,只见殷瑢竟是压住了她的裙子。
柏氿睁大了眼睛,愤怒的瞪着他。
殷瑢挑了挑眉,脉脉的回看着她。
无声对峙里,许宣王轻咳一声,忽然问道:“不知世子将来有何打算?”
“泽国自是要回的。”殷瑢笑道。说话间,柏氿趁机扯回裙子,溜回座位。
看了眼逃之夭夭的她,殷瑢含笑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殷某得先寻着自家夫人才是。”
他这话说得很是古怪,柏氿皱眉,默默思虑着此间的含义。
殿中众人同样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才恍悟——世子说这话,莫不是要与许国联姻?
若是联姻,那么他岂不是要娶那宣王独女——许梓瑶了?柏氿微怔,不由抬头朝殷瑢看去,才一抬头,便撞上他高深莫测的笑意。
柏氿皱了皱眉